太阳挂在云端散发着热量,墨镜挡住刺眼的阳光,手机里的天气预报显示温度已经高达三十摄氏度。
陆染撑着伞看着马路对面尘土飞扬的工地,很脏很乱,也很热。再抬头看向正靠在车门玩手机的顾星晚,心里为加入工地的江哲宇捏了把汗:“小晚姐,我已经跟包工头打过招呼了,不会有特殊待遇的,放心吧。”
摘下墨镜,顾星晚眯起眼睛,看着工地里被呼来唤去的江哲宇:“你猜他能坚持多久?”
“这……两个小时?”
顾星晚耸耸肩:“说不定人家很乐意在这里呢。”
太阳很大,衣服被烤的发热,手里的砖格外烫手,脑子里突然冒出一首应景的歌挥之不去:“在工地搬砖的我,多希望有个富婆,能看出我的难过,能带给我快乐……”
晃晃脑袋,不行太洗脑了,他要忘掉。一辆拉土车经过,尘土扬起,呛得他直咳嗽。
他想,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昨天一定要离那个女人远远的,越远越好,可惜没有如果。
包工头看到发愣的江哲宇,用自己的大嗓门喊着:“新来的发什么楞呢!还不赶紧干活!搬完砖把那边水泥和了。”
反应过来的江哲宇很想破口大骂,可看到气势汹汹的包工头已经他周身人高马大的壮汉,好吧,他怂了。连忙低头努力干活的样子。
搬完整整一推车的砖,衣服已经湿透,皮肤也被阳光照的通红,有些疼。还不等喘口气,看看走来的包工头,转身,又去了另一边。
水泥,他不会和,可他见过,毕竟他这么聪明,很快掌握了方法。
很快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只有简单的馒头和咸菜,他却吃的大口,从来没觉得馒头和咸菜可以这么好吃。
吃完饭没有任何间歇的功夫,所有人再次工作起来,他不得不跟。此刻他觉得,其实在学校学习还是很不错的?
月亮已经高挂许久,顾星晚打了哈欠,看着车窗外依旧灯火通明还在忙碌的工地,看看腕的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拉开车门,走下车,慢慢向工地走去,看门大爷疑惑的看着捂得严实的顾星晚,想要阻止:“这里在施工,不能进。”
“不好意思大爷,那个包工头是我亲戚,我给他打个电话。”
陆染赶忙掏出手机给包工头打了电话,很快有人来接应他们,将他们带到江哲宇的面前。
“呦,你这工作环境不错啊。”
靠在墙角昏昏欲睡的江哲宇,在听到顾星晚的声音瞬间清醒,在看到她的下一刻,男孩子哭出了声,连续不断地高强度的体力工作让他太累了,身体几乎动弹不得。
经过暴晒,又太久没有喝水,他的唇瓣干裂出血,嗓子疼极了:“我错了,我想回家,我去学。”
顾星晚看着他,许久之后,伸出一只手:“能起来吗?”
江哲宇摇头,吸着鼻子:“我站不起来了。”
“手给我。”
伸出一只手,顾星晚将他扛起,使他的半身能搭在她的肩,向外走去:“看来你也没多大能耐,顾风眠当时可是坚持了四天的。”
将他丢在保姆车,自己也跟着了车,陆染买了晒伤膏也连忙了车交给顾星晚。
“我想喝水。”
拧开瓶盖,将水递到他面前。江哲宇颤抖着伸出手,仿佛久逢甘露,一口气喝光了水。
舔了舔依旧干涩的嘴唇:“还有吗?”
“没了,回家再喝吧。”
“你想渴死我?”
“我奉劝你管住嘴,得罪我的下场我想你今天已经感受到了。”
“我……嘶~你谋杀啊!”
脸火辣辣的刺痛感,让他整张脸皱成一团。
“你要是不想毁容,就给我忍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