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见赵嬷嬷如此着急,连忙招来家丁让其去请院门外的李瑾儿进来,还特别交代让其走侧门。
李家的正门除了身份贵重的客人和主子,其余人等只能走侧门。
李瑾儿被家丁带着绕了一圈才来到侧门,憋着一肚子的气,心下暗暗发誓,未来一定要在京城让这群人高攀不起。
前世她走到哪都被人以礼相待,客客气气,哪受过这等子闲气。
一路穿过花园,假山,荷花池,弯弯绕绕,终于来到李王氏的院子。
赵嬷嬷早就候在门口,见到李瑾儿,顿时眼前一亮,连忙上前招呼:“你可算来了,我们夫人盼你盼了好久。”
自从李瑾儿给李王氏施过一次针后,李王氏的癫痫之症确实好了不少,一两个月都没再犯过。
可就在前段时日老爷难得有兴致,日日宿在夫人房里后,夫人的老毛病又犯了。
夫人为了不让癫痫的病被老爷察觉,硬是找了各种借口不让老爷过来,害得这几日大家都要看老爷的黑脸过日子,每天活得战战兢兢。
“夫人,您之前一直念叨的那位李小姐,她来了。”赵嬷嬷在屋外轻轻敲了敲门道。
屋里隔了好半响,才传来一声虚弱又略带急切的声音:“快请进来。”
“是。”赵嬷嬷这才打开房门请李瑾儿进去。
昏暗的房间内,充斥着一股中药味。
“李姑娘,你终于来了。”沙哑又虚弱的声音从左边传来,李瑾儿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李王氏穿着中衣,半靠在枕头上,借着窗外的阳光,李瑾儿清晰地看到李王氏脸色灰白,面无血色。
丫鬟秋菊站在一旁服侍。
“嗯,我来了。”李瑾儿望着憔悴的李王氏忍不住拧了拧眉,这次癫痫发作,比她想象的要严重。
“夫人,听我一句劝,房中之事还是要节制的好。”听说那位李大人日日宿在李王氏房中,看来鱼水之欢没少享受。
李王氏本就是体质差的那一类人,若不知节制,一旦发病就会更加严重。
那李王氏原本脸色有些白,听了这话真是臊的脸红如霞。
“没,没有的事。”说这话时,李王氏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其实确实是李王氏见这段时日发病的次数少了,以为病情有所好转,便刻意打扮了一番引得李老爷心猿意马。
李王氏本就生的抚媚,之前在武德镇便是个数一数二的美人,若不是因为身体原因,她刻意对老爷冷淡并张罗给他纳妾,就凭她的相貌想要笼络住李老爷并不难。
李瑾儿没有拆穿她,招呼秋菊搬来一张椅子,凝神给她把了把脉,随后掏出针灸包。
“今日我先给你施一次针,让你的病情有所缓和。另外我会写一张方子,你照着方子去抓药,把抓回来的药煎熬两个时辰后用来泡澡,泡足七七四十九日。这期间,每隔十五日,我会来给你施针,一共三次,四十九日后,你的病便可痊愈。这期间切记不可让自己累着,那方面的事能省就省了吧。”
李瑾儿说起那事,一脸平静,反倒把屋子的人说的脸红燥热,十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