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儿见李兰珠脸一阵轻一阵白,望着她的目光又充满了警惕,隐隐地猜到了什么,于是冷笑道:“怎么,该不会你还不知道你娘得的是癫疾吧?”
“你胡说什么!我娘得的才不是那病!”李兰珠一听李瑾儿这么说,立刻急的脸色涨红,连忙出声反驳。
“不是吗?身体抽搐,口吐白沫,看着就像是癫疾啊。而且癫疾大部分是有遗传性的,小姐姐,你也要小心哦,说不定你也得了呢。”李瑾儿一脸坏笑道。
李兰珠原本心里就害怕,如今被李瑾儿一下戳穿自己的忧虑,脸顿时变的惨白一片。
她不懂什么叫遗传,但大致的意思她听的懂。
这个土包子说的不错,她确实很担忧,因为她的外祖母正是得这个病死的。
外祖母与母亲一样,直到自己死的那一刻,都没让外人知道自己得了这个病。一直都是藏在鼓里,包括自己的夫君。
男人这种生物,当你帮他纳了很多年轻漂亮的小妾后,基本上注意力就不会在你身上。
娘就是在得知自己得了癫疾之后,就开始不断为父亲纳妾。虽然每晚她都知道娘一定在背后偷偷哭泣,可即便这样娘也不想让爹爹看到自己得癫疾的样子。
“小姐,不好了,夫人开始咬舌头了!”李兰珠正为得癫疾一事心神不宁,一旁秋菊突然大叫道。
李兰珠转身,见李王氏浑身抽搐的更厉害,甚至开始咬舌,急的连忙扑在李王氏床边,哭喊道:“娘,你怎么了,娘你别吓我。”一边哭一边对旁边两个大夫怒道:“你们还不快过来瞧一瞧。”
两个大夫对癫疾这样的疾病根本束手无策,他们每次都推脱看不了,可每次都被拖过来。
这病,恐怕就是京城的御医也难治好,何况他们只是经营医馆的大夫。
“李姑娘,您母亲这病,正如这位姑娘所言,是从娘胎里就有的,确实很难治愈。”两人开始推卸责任。
“你们——”李兰珠红着眼,怒瞪着两人。
她其实也知道这病难治,可娘这才病发太严重了。她真怕娘就此去了。
李瑾儿见她除了哭还是哭,哭的她心烦意乱想骂人,于是转身从桌上的竹筒里拿了两根筷子,来到李王氏跟前,将筷子横过来想要塞进她的嘴里。
李兰珠一个没注意见这土包子竟然敢往她娘亲嘴里塞筷子,又惊又怒,一把推开李瑾儿:“你这个贱民,你,你竟敢这样对我娘亲,来人,来人啊——”
李兰珠被李瑾儿的动作气的嘴唇都有些颤抖,大喊着叫人来把她拖出去。
李瑾儿想都没想,上前就是一巴掌。
“闭嘴,吵死了。如果不用筷子拦住你娘咬舌,难道你是想看她咬舌自尽?”
李兰珠被李瑾儿一巴掌打的有点懵。
“你,你个贱民,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
谁知话还没说完,就见李瑾儿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掏出一个针灸包,取了一根硕长的阵,插进她娘的脑袋中。
然后又取了一根,插了进去。
在场的几人甚至还没从李瑾儿打李兰珠的事情中回过神,李王氏脑袋上已经扎了三根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