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有涯和一干执教一言不发地退走,宁夏愣在当场,被徐子林带了下去。
“真是意外中的意外啊,昨日还是绝顶天才,如今成了废物,如此差的根骨,基本已经不可能破开丹宫了。
练气境已和此子无缘,可清妹子,你这回怕要失望至极吧。”
在距离北广场百米远的教学楼三楼,黄衣中年含笑对一旁的清丽丽人说道,看向她的目光欣赏中带着一丝迷醉。
清丽丽人道,“只能说是天意,至于失望也谈不。
不过,世没有绝对封死的大门,能不能闯过这一关,看他自己的造化。
不过,我既然受人之托,自是要忠人之事,即便他此生止步导引境,我给他在学宫寻个职位,保他一世太平就是了。”
黄衣中年瞪圆了眼睛,“可清妹子,到底是谁托付的你,你竟这么心?”
清丽丽人看了看左侧墙壁的挂钟,“时间要到了,我得去给高三班课了,改日再聊。”
说完,迈着轻盈的脚步,袅娜地去了,柔美的身段看得黄衣中年又是一阵迷醉。
北广场的根骨测试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宁夏已经被徐子林带出了广场。
临去时,徐子林让眼光晶亮的贾秀全负责全班秩序。
徐子林一直将宁夏带到了僻静的余波亭,叹息一声道,“谁也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你这样的根骨,基本已经告别了练气境,我真的替你遗憾。
但有些事真的不是人力能够逆转的,你也要想开一些。
人生其实……”
“徐执教,我这样的根骨需要多少破宫丹才能破开丹宫?”
宁夏沉声问道,测出了极差的根骨,让他受到的打击不小,他不想灌鸡汤,只想听办法。
徐子林道,“这么说吧,四品根骨破开丹宫的都少,五品根骨至今没听谁成功破开过丹宫。
你的根骨更是天下少见,就像人家议论的说你是五品根骨,是因为最低根骨就是五品。
我的意思是,你就把这五年的学宫生涯,当一段美好的回忆吧。
五年结束,我会想办法替你弄到一张肄业证,凭着这张肄业证,你不管是在汝南还是回老家,都可以谋到一份不错的差事。”
宁夏看得出徐子林眼里的急切,他找自己来这里,绝不只是为了给自己谋划未来,“执教的意思,是想让我主动辞去班长之位吧。”
徐子林面涌过一丝潮红,摆手道,“不是你想的这样,我只是个辅导执教,你现在的情况,我即便让你继续担任班长一职,你也很难服众。
与其……”
“我同意辞去班长的职务,执教不必为难,没事的话,执教去忙吧,我想静静。”
宁夏并没把这个班长的职务看得多重,也能理解徐子林。
但徐子林完全可以不必要现在就提出来,伤口撒盐是真不怕他会疼。
徐子林拍拍宁夏肩膀,阔步去了。
宁夏在亭中坐了,心乱如麻,望着湖中欢快地几条游鱼,竟忍不住生出羡慕来。
就在宁夏在余波亭空坐之际,教务大楼,教务长黄有涯召开了一次小型会议,几个招生执教尽数被召回。
人才聚齐,黄有涯就忍不住拍了桌子,“这个宁夏到底是谁招进来的,这么差的资质,是怎么通过审核的。
我再三强调,不管学员个人成绩有多好,一定不能省了观骨这一步。
现在好了,弄出这么个笑话进了学宫,怎么收场?”
黄有涯话音方落,他左侧的颜副教务长也发言了,“是啊。这小子要是低调点也行,一来学宫就出了好大风头,现在正是开学季,敏感时期。
听说消息已经传到乾阳和志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