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阮可抄起铲子就要冲上去。
这人竟然耍阴招。
“小软儿,对我有点信心。”
突然,方才还有些失神的奚辞,突然一个矮身,躲过摄魂致命的一击,一掌劈在陈柏的胳膊处。
啪嗒。
摄魂掉在地上,诡异的低鸣声再次响起,奚辞施施然的捡起它,这剑的轰鸣声竟转成了恐惧的呜咽。
“摄魂,出窍必见血。”奚辞啧啧两声,转身一剑刺在陈柏的腿上:“不知道主人的血,好不好喝?”
他语气依旧淡淡地,嘴边甚至带了一点笑意,扬手将摄魂拔了出来,随即又是一刀刺进了另外一条腿。
血喷涌而出,陈柏的脸色因为失血而迅速苍白起来,但他依旧笑着:“不愧是奚爷,下手这么狠,不怕吓着小美人儿?”
奚辞一顿。
他忘了阮可就在他身后,她在被牵扯进这场任务前,连尸体都没见过,怕是也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吧?
“奚辞,让他自生自灭吧。”阮可的声音笃定,她慢慢的走到他的身后,鞋踩在满地的血污里,有一些不适,但她却撑住了。
陈柏得逞似的笑了:“看,她可是只纯白的小白兔,看到你这幅样子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呢。”
奚辞握着摄魂的手渐渐收紧。
“陈柏,”阮可蹲下,与他的视线平齐:“午夜梦回的时候,你可曾记起过那些女孩?”
“呵,”陈柏嘲弄的看着她:“是她们蠢,要凑上来……”
啪!
阮可一巴掌重重的扇在他的脸上:“真恶心,杀你只会脏了奚辞的手。你们不是说冒险者不怕死,就怕断手断脚么,你就在这里待着,一点点的感受生命的流逝,那感觉应该很不错。”
她很愤怒。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陈柏总是想杀她,她不会杀人也不喜欢血腥的场面,但也不代表她喜欢有一个总觊觎她这条命的人在一旁。
更何况,这人竟然想挑拨她与奚辞。
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她看起来像是是非不分的人吗,奚辞明明是替她出气,再说陈柏原本就死有余辜。
只是她确实也不太想看到奚辞杀人的场面,凡事都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不是么?
奚辞将陈柏贴身穿着的那张人皮给剥了下来,当着所有人的面给烧了,随即他将摄魂递给阮可:“这把剑你要吗?”
阮可摇头,虽然从旁人的嘴里能知晓这把剑是个好东西,但陈柏的东西,她用着脏手。
“行。”奚辞手指一用力,传闻中能摄人心魂的软剑断成几节,它的主人徒劳的在一旁看着,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其他人见局势已定,只能认命的提议继续上路。
只有阮可盯着硕大的鱼头:“这东西放这没事吗?”
虽然这鱼怎么看都活不过来了,但光这体型看起来都让人害怕。
“没事,等晒成干,就会被周围的东西吃掉。”莫问好心的解释。
啊喂,麻烦说清楚是什么东西好吗?
没了问题,众人继续上路,不成想背后却传来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奚辞,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你比谁都清楚不是么?桀桀~当时你在……”
飞刀迎风而动,将他最后一句话封进了喉咙里。
“想死,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