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然只觉得这几日绿喜格外殷勤,没事老在自己面前晃,伺候自己日常起居的事都抢着做,有时就连珍珠都插不上手。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绿喜一改往日的懒惰,肯定是余妃下任务了,只是不知道她们会使出什么手段,沈然莫名有些期待。
她想了想,后宫妃嫔们对付人的手段不外乎那几样,以防万一,这几日自己还是把药娘的技能一直挂在身上吧!
一连几日,沈然都未发现有异常。
这一日,沈然午睡醒来想着一会康元帝可能会过来,于是坐在铜镜前想补补妆,刚打开脂粉盒就闻到一股很淡的香味,这香味淡的几乎闻不出,混合着脂粉的香气很容易就让人忽视,但是身上挂着药娘技能的沈然一闻便知这是来自旭丽国的魁叶粉所散发出的独特味道。
这魁叶粉人体皮肤少量接触则无害,一旦接触的量多了就会导致皮肤溃烂,呵,这余妃果然是这种把戏,沈然不动声色地把脂粉盒放回原处,另开了一盒补了妆,又把新开的那盒收入袖中。
这绿喜看来是不能留了,你对我无义那就休怪我无情。
一连七八天过去,眼看着绿喜越来越焦躁,沈然还是跟个没事人似的,一如往常。
这一日,绿喜终究是按耐不住了。
她趁着沈然带着珍珠跟小福子在院中吃瓜果闲聊、而红儿则坐在廊下绣帕子,殿内无人看管之际,偷溜进沈然的房间。
绿喜焦急地在梳妆台上找着上回的脂粉盒,发现台面上并没有,又手忙脚乱地打开抽屉,终于看到上回那盒脂粉了!
绿喜暗喜,她从腰间取出药包,刚打开,突然听闻小福子从背后喝了一声:“绿喜,你在做什么?”
绿喜手一抖,整个药包掉落在地上,糟了,被发现了,怎么办?自己还有活路吗?绿喜吓的浑身发抖!
她扑通一声,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小福子走过去,把绿喜整个人拖到沈然面前,沈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绿喜翻了个身,匍匐在地上,拼命磕头:“主子饶命,主子饶命,主子饶了我吧,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沈然冷哼一声:“饶了你,让你下次再在其他地方下药?”
绿喜顿时顿住,整个身子颤抖着,拼命磕头,嘴里却说不出一句话。
沈然对小福子说:“对外就说绿喜在宫内偷窃我的首饰,此人吃里扒外,不能再留,把她发落到辛者库去。”
小福子回道:“奴才遵旨。”
绿喜听闻,眼泪拼命往下掉,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嘴里不住喊道:“主子饶命,主子饶命,奴婢不想去辛者库,主子饶命啊,是余妃娘娘叫我干的,奴婢愿意将功赎罪。”
沈然走上去,用脚挑起绿喜的下巴,不屑地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余妃叫你干的?我只不过是不想打草惊蛇,她也就只能吩咐你使使这种低劣的手段,我自有法子收拾她,哪用得着你将功赎罪?”
“带下去吧。”
小福子闻言,毫不留情地拖了绿喜就走。
珍珠在身后说道:“主子还是太心软了,不该留绿喜一命。”
沈然笑了笑说:“你以为是我心软?有时候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让她活着在辛者库十二个时辰劳作才是绵绵不断的折磨。”
这余妃有了第一次出手,肯定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余妃的父亲是当朝的右相,冒冒然地指认她很难就此把她拉下马,既然这样,就直接让她以后都失去受宠的可能吧,纵然她还在妃位上,这种折磨也比任何一种惩罚都让她难受。
沈然进了空间,发现众美人又在玩牌,这玩牌技术她们是越来越娴熟了,众美人看到沈然进来,一窝蜂地都涌上来了。
心娘说道:“我就猜主人今天要进来仙影宫,这不,果真来了。”
沈然笑着说道:“你们啊,一个个都是神机妙算的。”
官娘问道:“主人想好怎么对付余妃了吗?”
沈然神秘一笑:“这就要靠厨娘了,我听闻余妃嗜酒,那我就想办法送她一坛好酒。”
艺娘咯咯笑道:“那不是便宜她了?”
沈然出了空间,跑去幽露宫内的小厨房忙活了一通,又把装酒的小坛子埋在小花园的桃树下,随后洗干净手召来小福子。
她问小福子:“听闻你先前刚进宫时与荣华宫内的小贤子颇有交情?”
小福子回道:“奴才跟小贤子是同一个时期进宫的,刚进宫时奴才跟小贤子都在浣衣局待过。”
“后来,奴才因总管太监赏识,被分去了御膳房,小贤子则被分去了荣华宫,听闻他现在在荣华宫内看守宫门,并不受余妃娘娘的看重,奴才跟他现如今也没有多大的交情。”
沈然闻言笑道:“现在有一个立功的机会给你,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小福子急忙跪下说道:“奴才愿为主子肝脑涂地。”
沈然叫小福子凑上前细细吩咐了一番,小福子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