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合好之后,陈静宜给屠大毛把了把脉,虽然脉象微弱,可不会有生命危险,陈静宜才放心下来。
旋即,抬头看向屋里的两人,见两人面色犹如白纸一般,嘴唇发青,嬉笑道:“用不用我给二位开个方子治一治惊惧之争?”
陌裳脸色煞白的望了望陈静宜满是鲜血的双手,终于忍不住地捂着嘴冲了出去。
反而,第一次听,第一次见的董濯没有吐,虽然有点狼狈,可还是坚持了下来。
“董大夫,觉得怎么样?”
陈静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恶趣味地道:“有时间,我来教董大夫如何给猪开膛破肚如何?滋滋滋,开完膛,我们再来个烤乳猪。”
“呕~”董濯一想到那个画面,顿觉得恶心极了,顾不得尊卑礼数,瞪了陈静宜一眼,捂着嘴跑了出去。
“哈哈……”陈静宜笑得欢快,末了,收了声,开始收拾东西,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呈现出当年上大学时候的场景,就犹如董濯和陌裳一般,不知吐了多少回。
现在,倒是挺怀念的。
陈静宜将东西收拾好,净了净手,打开门出去,望着院子里的邵宁远猛然一愣。
“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明天回来吗?
“爹给我传的信。”幸亏他当时担心家里出问题,怕他和娘子不在家,爹他们处理不了,给了信鹰的通信方式。
邵宁远回答之后,伸手为陈静宜捋了捋凌乱的头发,低头轻笑道:“捉弄董濯很开心?”
“你听见啦?”陈静宜忍不住弯了弯眉眼:“谁让他成日里一副正派模样,难得看他这么狼狈。”
“你啊~”邵宁远无奈地点了点陈静宜的额头,旋即问道:“屠大毛怎么样了?”
“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不能挪动,需要好生调养。”
陈静宜回道,旋即问道:“屠嫂子呢?”
“她状态不好,我怕她受不住,就吩咐人将她带下去休息了,想来这会儿得到消息,应该会过来。”
邵宁远话音刚落,屠大毛媳妇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急切地问道:“我相公他?”
“没有生命危险,只要好生照顾,就不会有问题。”
“呜呜呜……”屠大毛媳妇听到这个消息,顿时跌坐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陈静宜轻叹一声,蹲了下来,直视她道:“嫂子,大毛哥因为保护我四婶受伤,对我邵家有恩。大毛哥后续治疗的一切费用,吃住都由我邵家支付。”
“大毛哥伤的挺重,需要很久的恢复时间,这期间,大毛哥的工钱会双倍支付。你若是愿意,回去之后,可以来找我,我给你安排活,替大毛哥养家。不过,前提是要踏实干活,不能偷奸耍滑。”
“真得?”屠大毛媳妇不可置信地抬头,脸上还挂着泪珠。
当家的受伤,她不止担心他的身体,还担心他们日后的生活,没想到陈静宜居然为他们着想到这个地步。
“自然是真得,我骗你作甚,但是这段时间还需要嫂子在惠仁堂照顾大毛哥,他暂时不能挪动。对了,家里的伯母身体不好,你看看是不是要瞒着,若是要瞒着,我就想一个说辞,派人回去通知一声。”
陈静宜扶起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