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面,邵宁远和陈淮山两人去作坊找到白村长,将开荒的事说与他。
“村长伯,我们家想多雇佣一些人,不止这块地,便是那两块山坡也需要人。男子可以开荒,一日有三十五文工钱,女人和七岁以上的小孩也可以干,负责拣枝叶打扫。妇女一日二十文,孩子做得少,一日十二文,因为人多,家里做不了那么多的饭,只能管馒头,自行带其他的饭菜,另外若是谁家有牛车的,每日多给二十文。”
“若是咱们村的人不够,村长伯能不能帮忙在附近村子找找,我想早点开出来,好建宅子。”
邵宁远将要求和工钱说清楚,便看向白村长。
白村长爽朗一笑,拍了拍胸脯,保证道:“宁远侄子和淮山老弟放心,包在我身上。”
如今邵家二房的名气逐渐扩大,附近村子没有不知道的,皆是眼馋屏山村有一个能带着大家挣银子的邵家。
又听说邵家做工工钱多管的饭也好,都羡慕他们呢。
只要他放出风声,怕是会有许多人来。
将事情托付给白村长,邵宁远便不再管了,返回了家里。
陈淮山则是扛着斧子耙子什么的,去了荒地,干一点是一点,他干一点,闺女和女婿就能少花一些银子。
在邵家住这么久,白吃白住还白拿,令陈淮山十分过意不去,因而就想着多帮帮女儿女婿。
陈静宜知道他这种想法,并不拦着,每日里忙起来,总比无聊强。
邵宁远回到家,问了一番胡家之事,陈静宜知因为胡顺的关系,邵宁远心中对胡家多了一份关心,便详细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她说完,邵宁远的脸庞上便笼罩出一层乌云,整日里黑着一张脸,直至晚上重三回来,将其唤出来:“让重四去查一下蒋家,我要知道蒋家的一切和蒋家背后之人。在传信给重五,让他给我暗地里盯着阜守将一家,不要暴露。你继续盯好你该盯的人。”
重三领命,行了个礼,转眼消失。
“你怀疑这其中有阜守将的影子?”一旁地陈静宜目送重三消失,偏过头问道。
“县城里有点权势的人家我基本知晓,能上通府城的只有阜守将一人,府城的通判是之人。”
如果真的是阜守将,他有本事插手乡试,那只能说明梁王之人已掌握北面大半的军政权,这于驻守北疆的靖边侯及容家军而言不是好事。
陈静宜暗叹一声,真是不消停!
夜里,二郎从胡家回来,说是胡大伯回家了,两家的婚事已经彻底作废,因为没他啥事了,他便回来了。
陈静宜看了眼外面黑压压的天空,对二郎道:“你在胡家吃过饭了?”
“吃过了,香穗也喝了一碗粥。”二郎不知为何,加了一句。
陈静宜听完,并没有觉得不妥,反而放心地笑道:“那就好,只愿香穗能想通吧。”
…………
正月二十二,是个吉日,邵家选择在这一天开荒。
清晨,陈静宜准备好祭天祭山的祭品,由邵宁远祭过山神土地之后,放了一大挂的鞭炮,在鞭炮震耳欲聋的响声中,请来的短工们挥舞着斧子,耙子的,开始开荒。
就像白村长想象的那般,邵家招工的消息传出去,这次还不限村落,十里八村的人停顿后,都跑来询问,想要做活,还有不少村的村长被村里人派出来打探消息。
白村长顾及邵家二房和沣水村的矛盾,并没有收沣水村的人,其他村子一些偷奸耍滑的也不要,剩下地挑拣一些能干的人,整整雇了八十个成年男工。
平地上用了五十人,山坡地用了三十人,分别由陈淮山和白村长帮忙看着,邵宁远与谷子二郎负责处理两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