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边灯笼上写着颜字的,是颜府的灯船。还有那边写着莫字的,是莫大人家的灯船。”
循着邵宁远指的方向,陈静宜找了片刻,才在东面角落和西面角落各找到一条船。
与其他打扮的花枝招展宛若花船的人家相比,无论是颜家还是莫家的船皆是朴素到不起眼的地步。
看起来,像是两条普通的客船。
“这……”陈静宜弄不懂,她知道颜家低调,可莫大人为什么会这般呢?
“你以为莫澜很有钱?莫家只是普通人家,莫澜又不是个贪污受贿的贪官,哪有那么多银子。”邵宁远笑了笑,便浔江中间努了努嘴道:“你看到那条船了吗?那是莫大人死对头阜守将家的,他又打不过对头,何苦花了银子,还弄得不伦不类的,惹人笑话。”
“是那个吗?”陈静宜指了指中间那条最大的船,船上面金光闪闪,颇像是一个移动的金屋。
她忍不住嘴角抽动,这个守将一定不是个好官!
“我们去看百花齐放好不好?”这些船没什么好看的,从船上下来的人皆是华衣锦服,她没兴趣看一群公子哥们寻乐子。
“好!”邵宁远牵着她的手,刚想转身,身后便传来一道轻浮的声音。
“哎呦,竟有一个没见过的小美人儿!爷今儿个真是运气好。”
话音落下,邵宁远两口子身边便出现四五个打手一般的下人,皆是一脸坏笑的望着他们夫妻。
陈静宜十分想笑,活了几十年,还是第一次碰上流氓!
她想笑,邵宁远的脸色却是已经黑了下来,浑身泛着冷意!
“小娘子,你长得如此美丽,怎么能屈尊于这个小白脸呢,不如跟了爷,爷包你吃香的喝辣的!”来人身穿着一身暗红色锦服,走路漂浮,面色苍白,形体消瘦,眼睛布满血丝,一看便是纵yu过度,现在更是举止轻佻,甚至将一只咸猪手伸向陈静宜,令陈静宜厌恶至极!
他的手尚未到达陈静宜面前,便被邵宁远一把抓住。
“你……你好大的胆子!爷是阜家的人!识趣的赶紧给爷松手!”
阜家?
陈静宜疑惑地看向邵宁远,莫不是莫大人死对头那个阜守将的阜家吧?
见邵宁远点头,她很无语,他们前脚才说完阜家,后脚就碰上阜家的人。
这告诉她一个道理,千万不能背后议论人,很有可能议论的人就在背后!
“这不是阜元吗?哎呦,他怕是看上那位夫人了。真是可怜!”
“可不是么,也不知戴个帷帽。”
“阜元前几日不刚抢了一个女子吗?据说那女人自尽了。”
“那可是守将大人,谁敢违抗,这夫人长得如此俊俏,真是不幸。”
“……”
就在他们僵持之时,周围逐渐聚集不少看热闹的人,细细碎碎地传来一些议论声。
听到百姓的议论,两口子面色犹如乌云密布一般阴沉下来,原来,这家伙还是个惯犯,惯于强抢民女,简直该死!
阜元听见众人的话却是洋洋自得,他就喜欢看这群贱民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小子,你现在放开爷,给爷磕头赔罪,把你的这个小娘子给爷品几日,爷便放了你的狗命!”阜元嚣张地仰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