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九记下了,又问了一些做酒精上的事,等心中没有疑问之后,道:“两位,你们自便,我先去酿酒了。”
说罢,迫不及待地看向两人。
两口子有些无奈,碰上这么个真酒痴,也是没办法,只好留下五十两银子,作为池九研究酒精的钱。
池九也不推脱,接过银票,客客气气且火急火燎地将两人送出门。
两口子站在大门外,均是无语地摊了摊手。
“接下来我们去哪?”
原本计划着学酿酒会花一天的时间,故而出来时跟邵保安和家里孩子说,今夜不回去。
谁知,不用学了,反而多出来一些时间。
“去惠仁堂吧,阿彦应该会信传来。”
阿彦?陈静宜心道:是靖边侯世子吧。
惠仁堂,一如既往地忙碌热闹。
两口子进了店内,伙计很有眼力劲的将两人领到后院,又派人去将在外看诊的董濯请回来。
邵宁远来了几次,皆是董濯的座上宾,能让董濯恭敬对待的人少之又少,伙计们心中便清楚,邵宁远定不是普通人。
今日,两口子的事都办完了,也不着急,吃着茶,聊着一些闲事,等着董濯。
然而,等了许久,才见董濯满头大汗地跑进屋。
“这是后面有狼追?”邵宁远淡淡地问道。
“给少……”董濯下意识地请安,可说到一半突然停下了来,想起邵宁远不让暴露身份的事,便有些忐忑,差点说漏嘴啊。
“行了,免了,日后在外人面前注意就是。”邵宁远挥挥手,不甚在意。
董濯立马明白,陈静宜这是知道邵宁远的身份,便行礼道:“属下见过少将军,见过夫人。”
“董大夫有礼了。”陈静宜微微一笑道。
“阿彦可是回信了?”
董濯执手回道:“回少将军的话,信昨日刚到,请少将军移步书房。”
随董濯移步书房之后,见董濯从暗格取出信件,恭敬地奉给邵宁远。
邵宁远在一旁看信,陈静宜并未打扰,心里暗暗好笑,她家相公与容彦怎么这么像笔友,董濯等人更像是中间的传信人。
一旁的董濯时不时地看向陈静宜,满腹的话和疑问想要问出口,可眼角的余光瞥见认真的邵宁远,又犹疑地咽了回去。
反复几次,陈静宜不得不注意到董濯的异样,轻声问道:“董大夫可是有事?”
她话音一落,一旁的邵宁远便收起信件,抬眸看向董濯。
“你看完了?这么快?”
“嗯,也没什么大事。”邵宁远说罢,拉着陈静宜走到一旁的桌子前,提笔回信。
龙飞凤舞的字迹出现在纸上,陈静宜低头一看,满头黑线,只见纸上写着:
石灰石可找到?黏土可有信?火山灰可有踪迹?废话如此多!
“我要是靖边侯世子,怕是得被你气死。”
“放心,他心大……除了卿玥,谁也气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