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而喻,那个年纪较轻的男子应该就是被邵宁远打成猪头的王海了。
她还念叨着,被邵宁远打了,怎么不见来报仇呢?原来是纠结着王家人一起来呀,也不知他们是不是打听过,趁着邵宁远不在家时来找麻烦。
除了两辆马车,院子外还停了一辆牛车,想来应该是邵保年与邵保福兄弟坐的。
除了主子,邵家来了郭婆子与金婆子以及金水,王海父子带来四个不认识的下人。
如此大的阵仗立马引来屏山村的人关注,一些好事的人站在院外伸着脖子往里面瞧。
和他们关系好的人家忙不迭地跑进院子里。
胡陆氏戒备地望着邵家主宅的人:“静宜……他们?”
“无碍。”陈静宜看了一眼缩在崔氏怀里的大丫珠儿等人,忙道:“伯母,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我弟妹。”
说完,看向王氏,轻笑道:“邵老夫人真是稀客,这般阵仗来我家,莫不是后悔落井下石将我们一家赶出来?来磕头赔罪请我们重新回去?”
“磕头赔罪?”王氏心头的火瞬间被点燃,指着陈静宜骂道:“小贱人,你也配!你们这群不忠不孝的野种……”
“等等……老夫人。”陈静宜摆手制止她,挠了挠头,有些不解地问:“老夫人说我们是野种,那三叔五叔算什么?按礼法,我公公的生母是原配,我公公是嫡子,你是继室,继室在原配面前执妾礼,三叔五叔也就算是半个嫡子,我们要是野种,三叔五叔以及您的亲孙子们恐怕是连野种都不是,简称,畜生不如!”
“哈哈哈……就是,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院子里,胡氏房氏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纷纷附和。
“你个小畜生,你三叔他们岂是你爹他们那个小贱种可比的?”王氏怒不可遏,扶着郭婆子下了车,指着陈静宜骂道。
陈静宜却是悠然一笑,抿嘴道:“也对,是我说错了。”
她突然道歉,令王氏一愣,然而,下一句话,却是令王氏怒火中烧。
“三叔五叔不是畜生不如,他们怎么能不如畜生呢?他们分明就是畜生么!”
“死贱人,放你个狗.屁!”邵保福怒骂一声。
“小畜生!反了天了!”
“你看看,你怎么还骂畜生呢?怎么老是骂自己儿子呢?这样不好不好。”陈静宜挥了挥香葱般的手指,不理会邵保福,转而对王氏笑盈盈地笑道。
那般模样与气地跳脚的王氏简直是两极。
无论是院子外还是院子内的村民皆是嘲笑出声。
没想到陈氏嘴皮子如此刁钻伶俐,瞧将王氏气地,跟小丑一般。
“行了!还不够丢人的!”王氏的哥哥王其光对着王氏冷喝一声,王氏憋闷地收声,恨恨地盯着陈静宜,不敢再说话。
陈静宜眼皮略微掀了掀,颇有些意外,没想到王氏会如此听王家的话。
“你是邵宁远那小子的娘子吧,你家邵宁远将我儿子打成重伤,还不快让他出来赔罪?”
陈静宜上下打量一番下了马车的王海,滋滋滋,她突然理解邵宁远为啥打人了。
因为,王海长得实在太欠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