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宜找来碎布,一步一步教她们做头花,三人学的颇快,小半个时辰,三人便能做出合格的花样。
胡陆氏三人领了碎布,便在邵家做活。
陈静宜对曲家村发生的事饶有兴致,况且她还惦记着她的鹅毛,也不知情况如何?
闲话不久,陈静宜便将话题拉回鹅毛之上。
胡陆氏懊恼地一拍额头,轻笑道:“瞧我这个猪脑子,被这花样迷了心,竟忘了正事。”
“曲家村大约损失了一半的鹅,差不多一千多只,先前埋了一些,还剩下八百多只,我与亲家说完,亲家就连同那几户人家将鹅毛好好的收好,这几日我们也帮着弄,如今都弄好了,放在曲家村,差不多二百斤,你要是要,随时都能拉回来。”
“那感情好,等家里忙完,我便让宁远去拉来,到时要麻烦胡大伯引路。”
来做工的人都能做头花,下一步,陈静宜便想着做挂件,她一直在愁挂件里面用什么做填充物。
之前想到了棉蒲绒,下过几场雪后怕是好的棉蒲没有多少,这鹅毛正能顶上这个缺口。
当然,她也没忘记羽绒服,鹅毛被,抱枕这些东西。
若是真能有销路,怕是鸭毛羊毛都得收购。
胡陆氏好笑的望着陈静宜,缓缓摇头,道:“这哪是麻烦,你可是帮我亲家一个大忙,他们能减少不少损失。”
话至此,陈静宜压抑不住心里往外冒的好奇,瞧了瞧外面,没有村民来,便问道:“嫂子,曲家村的事可是棘手?损失很多?”
曲氏轻叹一声,放下手中的针线,苦笑道:“若不是妹子,恐怕损失的更多,谁能想到,人心会坏成这样。”
看来,这里面真有故事。
几个人竖起耳朵,瞧向曲氏。
曲氏也不瞒着,此时提起来心中仍满是愤懑,几近咬牙切齿地讲述事情。
胡家人去曲家说此事时,曲家人不以为然,鹅病鸡死都是天灾,哪能是人祸。
还是曲氏大哥曲金谨慎,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拉着弟弟曲银悄悄地跑去鹅厂蹲守。
蹲了两日,就在众人觉得纯属多想的时候,一人鬼鬼祟祟地拎着桶溜到喂养大鹅的水塘边,将桶里的东西尽数倒入水塘。
大半夜的不在家睡觉,反而跑来处处是鹅粪的水塘边,曲金兄弟瞬间便清楚,自家的大鹅是怎么回事了。
兄弟两人面沉如水,怒火奔腾,飞速地冲上去将那人抓住,看到那人正面时,陡然一怔。
“是我堂三大爷家的小儿子曲三旺,平日里小聪明多,没想到会做出这种事。所以,我爹和我哥他们就压着三旺去我堂三大爷家对峙。”
曲家村不大,事情闹到这种地步,便是半夜,也惊动曲家村村长与村民,俱是来到曲三旺家。
曲三旺像是破罐子破摔一般,指着曲家村几家养鹅的人家控诉道:“你们弄死我家鸡,我弄死你们家的鹅有什么不对吗?”
弄死他家鸡?
众人面面相觑,这话从何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