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去奇玩店。”
“奇玩店?”邵宁远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见陈静宜满脸兴奋期待的模样,眉毛跳动,楞楞地被陈静宜拉进奇玩店。
陈静宜扫视一圈,不禁心中感慨,这简单到好似毫无装修的模样,能吸引人都是奇迹,店铺货品普通,多半是一些陶瓷摆设,琴棋书画之类的,称之奇玩店名不副实。
总结下来,一点特色都没有。
掌柜姓廖,也是奇玩店老板,因方才之事,面色沉闷,颓废地坐在柜台处。
见邵宁远与陈静宜走进来,抬眸扫了一眼之后,不耐烦地摆摆手道:“这是奇玩店,你们买不起不要进来给我添麻烦,出去出去。”
邵宁远眉头蹙起,心头升起一抹怒意,想转头就走,目光触及陈静宜时,见她摇了摇头,只好按耐心中的怒意,静观其变。
陈静宜也是心中恼怒,可是银子在眼前,这点气她也能受。
当下自信从容地一笑:“掌柜,将银子往外赶,可不是明智之举。”
“银子?”
陈静宜略带歉意地道:“我与相公是偶然经过此处,目睹掌柜难处,实属抱歉,并非有意窥探。”
话锋一转,笑道:“也算是一场缘分,我心中有法子可令掌柜生意好转,端看掌柜是否相信?”
廖掌柜闻言,先是惊喜,又是被人戳穿光鲜亮丽皮囊后的羞恼,旋即看到他们穿的如此寒酸,便想到若是他们有这等本事,岂会这副模样,心中恼怒,这不是耍他吗?
张口刚想呵斥,偶然触及邵宁远冰箭一般的目光,要出口的话猛然噎在喉咙里,吓出一身冷汗,再吐出时就变成了:“不知小娘子有何法子可令本店生意好转?”
话一出口,就如同心中气顺了一般,死马当活马医吧!
刚刚甩手走人的是常与他合作的卢员外,哎,这已是今年第四个与他们结束合作的商人了。
在这般下去,不出一年,定是干不下去了,不如看看外人有什么法子。
“掌柜,明人不说暗话,我夫妻遭逢大难,银钱短缺,这法子也不是白送的,还希望掌柜了解。”
能这么直白的将目的说出来,倒是令廖掌柜心中安心两分。
“小娘子爽快,只是,我没见到东西,也不知是否可行,这价钱我也没法给。”
商人向来是不见兔子不撒鹰,陈静宜自信一笑道:“这是自然,还望掌柜能借文房四宝一用。”
“请两位随我来。”廖掌柜这才想起来,还未给两人茶水,委实失礼,忙命一旁的伙计沏茶,自己带着邵宁远夫妇往后院走去。
后院堂屋,伙计端上茶后,退了下去。
为了节省时间,陈静宜向廖掌柜要了纸笔,便在一旁的桌子上写写画画,整个人都沉浸到里面。
另一旁,廖掌柜和邵宁远品着茶等待着陈静宜。
廖掌柜对他们夫妇颇为好奇,尤其是邵宁远,刚刚那一眼犹如阎王爷盯着他一样,令人心惊胆寒。
若是一个普通的农户,怎会有这样的气势?
于是,廖掌柜暗戳戳地试探邵宁远,奈何,邵宁远圆滑的像条泥鳅,半个时辰过去,廖掌柜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知道是屏山村农户,刚刚从军回来,家中一穷二白。
最终廖掌柜气馁地放弃打探,一门心思地期待陈静宜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