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可以回去了,白招儿想立刻见到大黑。
她要狠狠地抱着他,告诉他,“我们结婚吧!一辈子,一辈子都要在一起。”
白招儿给手机充上电,她迫不及待的给大黑打电话。
从今以后,她要为他洗手作羹汤,生儿育女,白头偕老。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再打,还是如此。
白招儿有点心慌,比任何时候都慌。
她试了又试,仍然打不通。她恨不得连夜就飞大黑身边去。
白招儿一夜无眠。
那个夜晚,白招儿捧着手机,一直拨打大黑的电话。
大黑从来不会关机,他说过的,只要招儿想,就可以随时找到他,无论何时,他的手机会24小时为招儿而开。
第二天,白招儿在恍恍惚惚中,感觉用了好久,又是飞机又是汽车,终于赶回他们的出租屋。
房东一见到招儿,眼里都是心疼,白招儿虽说和她是房东和租客的关系,但一直处的很好,可以说,房东是这个地方给了招儿温暖的第一个人。
招儿刚来的的时候,提着很多行李,瘦瘦小小的招儿站在那里,房间都没进,就把租金给付了。
房子附近有野猫,之前的几个租客受不了半夜像婴儿一样的猫叫声,都退租了,但是招儿,一直住了下去。
这个女孩子,让人心疼。
她很温柔,性格极好,从不计较,但是对人也是淡淡地,似乎对谁都好,又似乎和谁都不亲近。
白招儿的变化,招儿和大黑一路走来的过往,她都看的一清二楚,也是在认识大黑之后,白招儿才有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那时候房东,这个40岁的女人也在心里感叹,爱情,真好!
房东告诉招儿,大黑已经把自己的东西搬走了。
白招儿不信,她不相信,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可是房东的眼神让白招儿不得不信。
再没有比这个消息更令白招儿崩溃的了。
她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在房东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奔向他们的房间。
房间内都是她和大黑的往昔。然而此刻,大黑不在,房间里竟有了腐朽味道,满是空寂和冷清,没了人气。
衣柜里、书桌上、床上,只剩下白招儿的东西,和刚搬来的时候一样。
难道一切都是个梦吗?大黑是不是从来就没出现过?
可是,白招儿曾真真切切地得到过大黑的温柔,她触碰过大黑的唇,她在很多个夜里,钻入过大黑的怀抱。
那大黑为什么不告而别?他为何不要自己了?他是不是知道自己的过去了?
无数的疑问像一把把匕首,直插在白招儿心尖上,还嫌不够,又不停地搅动。
这份痛苦和绝望残酷地摆在她面前,令她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电话突然响起,白招儿兴奋得手舞足蹈,差点把手机扔掉。
她来号码都没看,哆嗦着接起电话,“大黑,你去哪了?我回来了……”
“姐,你在说什么啊?谁是大黑?”电话那端传来白宝宝的声音。
说来也怪,现在家里跟自己联系最多的,反而是这个自己从小最不喜欢的弟弟。
白招儿失望地瘫在了地上,有气无力地冲着话筒问:“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