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中，明经科一向瞧不起术数科，这也是公开的秘密。

所以，黄志恩觉得，褚遂良这是故意羞辱他。

可在褚遂良的心里，却是大为吃惊。

看着黄志恩神色认真的样子，好像不是装腔作势。

如果考题不是他泄露出去的话。

那结果……

嘶——

我滴陛下……

您这是生了个什么绝世天骄啊？

李毅十七八岁的年纪，书法造诣就已入化境。

楷行草无所不通。

而今再加术数一科，已盏茶的功夫全部解答完毕。

这智商，这手段，这天资……

要是让他再接触朝堂几年，天下岂不成了他掌中之物？

褚遂良愣在原地，脸色变换无数，对李毅的才华依旧震惊无比。

他的口中喃喃不停地念道：“难道真是天资聪颖？人中龙凤？”

站在一旁的黄志恩，在听到褚遂良小声呢喃时，一时好奇起来。

他拍了拍褚遂良的肩膀：“褚大人，你刚刚说，有人解开了全部考题？”

褚遂良回过神来，皱着眉头说道：“对，盏茶的功夫，所有考题全部解开。”

“不可能！”

黄志恩提高一些声调道：“最后一题的圆周，天底下无人可解！”

褚遂良闻声，眉头一拧，眼神里全是不可置信。

无人可解？

老夫亲眼看着那小子写出来的……

黄志恩见他脸色怪异，认真地说道：“褚大人，此事非同小可，若真有人能解开最后一题，国子监术数院祭酒一职，非他莫属！”

“祭……酒？”

褚遂良不知道术数院的情况，但是对祭酒一职相当清楚。

这个职位，相当于国家教育部二把手的地位。

任何一个从国子监出去的学子，无论官职多大，地位多高，在见到祭酒的时候，都要老老实实地喊一句：“恩师！”

黄志恩此时也忘了褚遂良无礼闯门的事情，一把将他手臂拉起：“褚大人，我需要你郑重地告诉我，那学子真的解开了最后一题？”

褚遂良犹豫一下，抿嘴无言。

他本以为李毅是有李二的授意，下意识的以为那些题被解开了。

可现在看来，李毅不一定就是解答了……

“要不，黄先生去看看？”

褚遂良犹豫再三，决定让黄志恩检查一下。

如果李毅真的解开了全部考题的话，褚遂良必须重新考虑这位皇长子的真实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