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楚地回来的吴尧也将玄亦言的话如实的汇报给了吴新仁。
吴新仁端详着自己的儿子,丝毫未伤,“当真是遇到玄亦言了?”
“是,”吴尧也看着自己父亲,“一头白发,甚像是入了魔。”
“当真是她放你回来的?”吴尧也是玄亦言的杀父仇人,竟然没有伤害分毫,还让其回来了,“她到底安得什么心?”
“玄亦言现在不可小觑,她短短几年就了解我们仙家之间的关系,可见我们府上有多少她的眼线,父亲,是否需要处理?”
吴新仁点头,仙家混进细作是不可忍受之事,更何况若是属实,则存在有七年之久,甚至更长时间,“着重查查这几年刚送进来的小徒,但凡可疑的都得收押问审。”
“是。”
“父亲,”门外传来一阵温柔的声音,一身白黑相间的机鹤服,墨发上点缀着些许珠簪,小巧玲珑的面孔倒是像极了吴新仁,“何事要收押问审?”见着吴尧也,行礼,“兄长也回来了。”
“安蓝,今日那人如何,你母亲和你可满意?”吴安蓝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今日是与族里的青年见面的日子。
问到是否满意的问题,吴安蓝一脸羞涩的模样,娇嗔着说:“爹爹,这件事女儿怎么好说呢?”
“好好好,安蓝果然是大了都知道害羞了。”
吴尧也揉着吴安蓝的头,满脸宠爱,“依我看啊,安蓝是看上那族里青年了,为兄的去看看,哪个人这般幸运,得到安蓝的青睐。”
说话间,吴新仁的夫人杜氏进来,浅躬行礼:“家主。”满脸期待,似乎在等待着丈夫的欣赏或者夸奖,就像一个孩子一般像父母讨着欢喜。
然而吴新仁却移开目光,稍加着不自然的语气说:“今日尧也也回来了,大家吃个家宴,既然安蓝对这个青年也有好感,那就当做是一次宴请。安蓝,你去瞧瞧泽佑去哪了,告诉他家宴的事。”说话期间始终没有看杜氏。
兄妹两告退出了前殿,一同往后院走去。
“大哥,父亲是不是还没有原谅母亲,那件事真的不是母亲的错,再说母亲而是什么都知道,父亲怎么还能生她气呢?”吴安蓝气鼓鼓的对自己的兄长发着牢骚。
吴尧也轻抚着她的头,眼里带着宠溺,“傻妹妹,这内宅的事,即使知道真相又能怎么样,父亲不相信谁也改变不了。所以,以后嫁一个一辈子只爱你的人。”只有这么一个养在深闺的妹妹,怎么也不能让她受伤害。
吴尧也看向杜氏离开的方向:替代品终究是替代品。
吴安蓝点头,她心里清楚自己的两个哥哥对自己的爱,咧着嘴冲着兄长笑起来,逗得吴尧也笑了半天。
“大哥,你可是真的见到了玄亦言姐姐?”
吴尧也听到这个名字,不禁想到那夜的场景,虽然只是面对面的交谈,但是那般扼腕的窒息感是久久不能忘记的,“嗯。”
“真的变成了邪祟?”
“是。安蓝,她不是以前那个和你爬树打闹的玄亦言了,不要再提了。”
吴安蓝低下头,小声嘀咕着:“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死”字刺痛了吴尧也的心,“不会,不会,有兄长在,定不会让你受伤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