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密林茅草屋,玄亦言将枫懿扶在床上,盖好被子,这才走出到院中。
洵也察觉到枫懿身上的邪祟气息,“主子,枫公子这是?”
“漠在他体内。”玄亦言随手将纱帽放在石桌上,咒骂了句:“假仁假义!”
昏睡了好几日,枫懿才醒来。
习惯性的蹙眉环视周围的环境,却对上了一双杏眼。
来不及思考,就被杏眼的主人玄亦言给揪着衣领拉了起来。快速的解开了穴道。此刻的枫懿已经是满身冷汗,却一个字也没有叫喊,咬着牙关。
邪祟整个已经在灵脉里了,虽说封住了灵脉,但是这搅动的滋味不好受。
玄亦言靠近枫懿,“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能。”枫懿没说一个字都是从嘴里挤出来的,十分困难。
“听我的能活命,知道吗?”
“知......道......”
玄亦言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紧张起来,“听好,我打开你灵脉之后,你将它引到胸口上方,尽量向上些许,可知?”
明明前几日要杀自己的人,现在却在救自己。
枫懿点头。
“我要脱了你上衣,好辨别它的走向,得罪。”没等枫懿反应过来,玄亦言已经退去他的腰带,随后是外袍、中衣、亵衣,直到露出他的胸口,亵衣半搭在他的手臂上,肌理清晰的模样并没有让玄亦言有所反应。
玄亦言撸起他的衣袖,迅速点开他的灵脉。枫懿感受到体内它在攒动,便用灵力作引子往胸口处聚合。玄亦言看到一团黑气向胸口聚集,几乎成为一个拳头大小的时候,她伸手封住自己的脉,唇贴在了枫懿的嘴上。
枫懿还是那副淡然模样,但是唇却迎合着玄亦言的动作。双手缓缓的围在她的后腰上,却被玄亦言察觉,一巴掌打回了原位置。枫懿察觉胸口的黑气被玄亦言带了出来,以为她要将邪祟引入自己体内,从“温柔乡”里回过神,想要推开她。却被玄亦言摁在椅子上,顺带封上了灵脉。本来就很虚弱的他,加上封了灵脉,使不上力的感觉着实糟糕。
枫懿的性格决不罢休,何况眼前这个是舍不得伤害的人,还在挣扎着推开她。
玄亦言很讨厌这种不听话的感觉,离开他的唇,说:“别动!”怕他乱动,直接跨坐在他的腿上,附唇而上。
这下子,枫懿脸红了,竟然一动不动。
因为方才中止引出,使得邪祟又停在了胸口,玄亦言蹙着眉,手上运作灵气,看着枫懿,“听着!”沉默了一会,“会疼。”
说罢,左手抚上他的胸口,催着灵气引着邪祟往上走。这种直接将邪祟逼出体内的方法,宛如匕首割划着邪祟所经过的地方。玄亦言清楚的感受到他的疼,胸膛渗出的汗沾湿了他的亵衣。她的右手托住了他的后脑,想要尽快的结束。
玄亦言慢慢地离开他的唇,起身将引出的邪祟抓在手中,挥袖便在眼前形成了人形,跪在地上,暗悠悠的说着:“主子,属下有罪......”说着,抬头看着玄亦言,却被光着身子的枫懿吸引了目光。
虚脱的枫懿瘫倒在椅子上,玄亦言立即拿起外袍盖住他,站在他前面挡着他。身后的枫懿眼里竟是笑意,努力的想要拉住她的衣角,握在手里,甚是安心。
化作人形的邪祟低下头,玄亦言问:“为何在郑家我召唤你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