荥儿“哦”的一声低下头,年纪稍小的师兄轻抚这他的头,“别怪师兄严厉,此次任务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你头一次出任务,万事还是要小心。”
“嗯,荥儿知道了。”
“几位道人,是休息还是打尖?”小二在门前的声便传到了这儿。
坐至西方位的紫衣道人正好看见门前的情况。
三个青衣道人站在客栈柜前,为首的面貌冷清,不苟言笑,却是礼仪得当。三人均是一把长剑,西方位的道人名唤郑冼,看着为首人的长剑,脱口而出,“呈影!”
几人看向师兄,“枫家的人怎么来了?”
师兄郑靖澄并未有所惊讶,缓缓的道;“六年前,众家族定下条约,每年初冬之时,便有为期至春分之日的除邪之计,不管何处的邪祟,众家族都有权处置。枫家这几年虽是归隐不问世事,但是这类利于天下之事,也是默认了。”师兄放下茶杯,看了一眼上楼的三人,“不过,没想到枫懿也来了。”
不时,枫家三人座于雅阁中。
“师兄,我们一路问来,这鬼祟只在烟花柳巷中作祟,我等该如何捉拿?”
枫懿一如七年前一般冷漠少语,“可见刚刚楼下有何人?”
另一少年答:“是郑家的人,只识有郑靖澄。”
“郑家的少家主?”
“郑靖澄,”枫懿端起茶杯,又放下,手指关节紧握,这个名字他恨之入骨,“今晚好好休息,有何事都不要管。”
“是。”
枫懿看向窗外,满目苍凉,虽是初冬季节但是寒风却不失势,不似江南水乡的温柔,却有着自己的壮阔气质。
想起那年的白衣少女,牵着自己的衣袖,满眼温柔,“你说,陇上的模样是如何,郑伯伯说那里一眼望去是无尽的戈壁川石,甚是壮阔。”
“等你及笄了便去。”“好!”
你终究是没有等到。
枫政顺着枫懿的目光看过去,“还是我们江南之地好,冬天也不似这么冷,师兄,咱们雅庭窗边的梅花应该开了吧,真想看看。”
枫弦轻笑,看着枫懿轻揉太阳穴,问道:“师兄,你是不是累了?多日赶路也没见得你休息多时。”
“无碍。”他走到窗边,如今我来替你看看这陇川......
陇川历来是西域各国进贡朝廷的必经之路,虽是偏远之地,但经济繁荣之貌绝不比京川有何逊色。与西域各国都有贸易交往,自然也是别有一番风情。
此时坐在苑楼里的郑靖澄早已经是一身常服,本就是捎带阳刚的长相,穿着一身黄貂长袄,额......更像有钱的主。
瞧着这么有钱的主进来了,老鸨子扭着丰硕过头的身子赶紧迎着,“哟,这是哪家的主,瞧瞧就是个达官贵人,富贵之像。快请进!”
郑靖澄急躁的叫着:“行了行了,最好的姑娘,赶紧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拍在桌上,“给老子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