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搬东西的速度也是极快的,本来修仙看重的就是心性,身外之物都没那么重要。
隔天,众人就搬进了清水山的一个小居室。
小居室除了比山洞里宽敞明亮点,其他的也没什么不同,就连格局都是出乎意料的相似,一排排连在一起的床榻,还有大锅煮饭。
一名小弟子面无表情地将他们领到这里,忍不住提醒。
“虽说我们现在有了门外弟子的身份,但实际上与散修也没差什么。修仙人,看淡些,口腹之欲、攀比之心都是大忌,得戒。”
阮绮宁看这个小弟子年纪不大,怎的如此清心寡欲,这等心性,来金焰宗却是屈才了,倒是个佛修的好苗子。
她也不好来这第一天就和人起争执,只好装作受教了的样子,礼貌道了谢。
她自认还是稍微有一点野心的,虽不至于和别人争的头破血流,但也不甘于现状。
阮绮宁将自己的几箱子书和各处搜集来的奇珍异宝放好后,便开始对住的地方进行一番改造。
首先,当然是净室,阮绮宁用一个低级的清洁术将居室的里里外外都清洗干净,这才觉得满意。
然后又找了几个闲置的瓶子,插上刚才在山脚下捡来的花枝,还是新鲜的,仿佛一掐就能滴出水。
阮绮宁正摆弄着花,一抬头,就看见池随举着毛笔苦思冥想。
她正惊叹于池随收拾东西的速度,转念一想,池随孤身一人,初来乍到,根本就没什么东西。
或许是他此时的模样过于认真,阮绮宁不知不觉地就走过去看了一眼。
桌上摆着的是一块方方正正的木匾,然后还有研好的墨,池随举着蘸了墨的毛笔,怎么也下不去手。
少年一笑,眉眼就舒展开来,无害极了。
“宁宁,可否给这居室取个名字?”
阮绮宁眸子一亮,忍不住夸赞:“这个想法不错。”
“只是学学文人雅士,附庸风雅罢了。”
池随故作谦虚,但得意之色怎么也掩不住。
阮绮宁无奈,这个池随,总是一副温良的谦谦之态,但锋芒无不显于面上,她虽心有警惕,奇怪的是,并不讨厌。
阮绮宁是洒脱的性格,当下便认真考量起来。
“给自己的居室命名,自然是要清雅素净些,寓有自谦之意,隐避锋芒。依我拙见,‘清静斋’三个字就不错。”
阮绮宁意有所指,如果说刚才那个小弟子心性过于淡泊,她觉得他们也确实应戒骄戒躁,修炼之事,马虎不得,也急不得。
“确实不错。”
池随略懂词藻,这个“清”字与清水山相得益彰,放在这里再合适不过。
只是,池随依旧觉得阮绮宁太不信任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他看了看自己手上怎么也弄不下来的手环,陷入了沉思,难道是策略出了问题?
也对,小姑娘小时候就不那么好骗,现在更难了,他得花点心思,这样温水煮青蛙,他哪还有出头之日?
池随幽怨地舔舔唇,阮绮宁对别人就轻声细语,表情生动,对他就一脸警惕加冷漠,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