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这种连一柄开路短刀都没有,说不上是雇佣兵还是猎户的家伙,放在平时她根本不怕,如果有姐姐加持力量祝福,更是三两下就能轻松搞定,可是现在,什么都完了。
那个害人利己的恶魔!!
“你们明明是三个人,悬赏令却注明只是一男一女……,贵族老爷总是这样诓骗我们这些可怜的人。”
她慌忙四顾,却发现除去地上的泥土和野草以外,没有任何一样能用来当做武器的东西,急得面容扭曲,手足无措,这样反而向陌生男人暴露了她无能为力的处境。
对方肯定不仅仅是看到她而已,但就如那个恶魔所预料的那般,陌生男人小心翼翼地在周围排查两圈后,并没有选择追击那个恶魔,而是收起小刀和木棍,晃晃悠悠地靠近她。
并不是那个恶魔料事如神,陌生男人会这样选择其实很理所当然——在同伴没过来之前,巩固现有成果才是最重要的。
“看来你被抛弃了,受伤的……噢,老天!”
陌生男人的音调陡然飙高,缓步变小跑,一双眼珠子几乎要弹出眼眶,“贵族老爷说你跟我们的区别,就如天鹅与懒蛤蟆,没想到居然是真……噢!居然还如此肥美!”
“滚开!你这坨脓包!”
血棘慌乱极了,一边给雇主胡乱地下着不明其意的诅咒,一边艰难地调转身子往洞穴里退去,喘气声都带着哭腔。
男人这种生物发起疯来连自己都干。
麦瑟?伍德的悬赏令上肯定会标明“生死不论”,甚至会干脆写明只要头颅。
基于这两条,血棘简直不敢想象自己的结局会有多悲惨。
“可怜,无助,还充满野性……,真的是太棒了,酒馆里最好的娼妓,不,就连那些穿着时髦的贵妇都比不了!”
她感觉自己的左脚被逮住了,然后是右脚,用尽全身的力气去踢蹬,也无法将双腿从陌生男人的怀里抽出,对方用绳索缠绕它们时,她没力气让上半身坐起来,伸出去的手也根本够不着对方。
“不用害怕,呵呵……,没人会舍得直接拿你的人头去领赏,也没有人会傻到把你拿出来和别人分享,感谢喜欢眷顾聪明人的神明。”
紧接着双手也被反绑,嘴里还被塞进来一大团破布。
“我们去一个不会被人打扰的地方,我会让你不留任何遗憾,在砍下你这颗精致的脑袋之前。”
陌生男人笑呵呵地将气力全无的战利品从地上抱起,转身朝西边快步走去,另一个猎物已经把其他人引向东边,那个懦夫冲向山顶往东逃跑,所以往西才是极乐之地。
血棘实在是太重,陌生男人走出没多远就累得不行,正好附近有一片弧形的灌木丛,他就喜滋滋地走过去,打算在这里先来一次。
黎明前最黑暗,目标达成时最放松。
血棘无力地挣扎着,呜呜呜地哀鸣着,陌生男人在脱她的裤子,兴奋得两只眼睛的眼白都是血红的。
“吝啬!奢侈!”
“一群高高在上的狗屎,这样一只肥天鹅……,居然才值100万,居然与那个懦夫等价!居然……,只要脑袋!”
“贵族都该死!”
在他们的斜上方,韦德吊着一根晶莹剔透的触须从树冠上快速下落。
当他处于支点与陌生男人之间时,一根晶触从他脖颈上那块晶体中射出,笔直地刺向陌生男人的后心。
触须透过衣物刺穿皮肉,正在自解腰带的陌生男人被顶得一下子扑在血棘的身上,韦德也被反作用力推得晃晃荡荡。
刺中肋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