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其它的问题就开始行动吧各位,”埃尔离开高背椅,吹吹甲胄上并不存在的尘埃,“说起来我实在不是很想和空砂国交涉,不如这事就交给你,麦瑟,顺带也考虑一下我之前的提议,以后我当麦瑟?伍德,你来替我当第一顺位继承人。”
“沃里克大人……”
克莱夫一众人等目瞪口呆,麦瑟?伍德冲他们耸耸肩,一副随他开心的模样,随后在两名女俘凄厉喊叫的背景声里,长桌上出现了一阵轻松的低笑。
脸带释然的众人纷纷起身离席,唯有霍利斯依旧板着张臭脸。
就在缓过神来的大胸侍女刚越过自己的主人跑向城堡大门时,突然有人用法师语大喊出声,“我想到了,你们不能出去!我想到了!!”
所有人都因为被突然出现的喊叫声吸引而停住了动作,寻声望去,就见老管家正揪着独臂奴仆的衣领子将其提在半空。
“你知道一名卑贱的奴仆胆敢在男爵大人的城堡里大声嚷嚷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吗?!”
“不喊大声点就来不及啦奎克老爷子!”
不是韦德非要选在最后一刻才出来卖,实在是老管家转述这帮贵族老爷的安排时语速过慢。
前世双手健全,他就已经是连叫外卖都是用绳子从楼下钓上来的人了,现在只剩一条胳膊,解裤腰带可能都不利索,这帮人却要安排他去随军伺候!
惹不起,他更加坚定了原先打定的主意——先获取自由再谈其它。
而摆脱奴仆身份最快的方法,就是离开这座城堡,离开克莱利夫的领地。在这个以中世纪为大背景的世界里,镇子里新出现的陌生人可能是迷路的逃奴,也可能是一位遭贼的王子。
不过就眼下的情况来看,达成这个目的需要一定的助力,所以他把心思打到了那两名俘虏的身上,敌人的敌人就是帮手,既然能做帮手,又怎么能允许她们像牲畜一样被格里芬一手一个提走。
格里芬不以为然,继续肩抗手拖着自己的战利品朝门口迈开大步。
现在大厅里能听得懂法师语的就两个人,也不用埃尔出声询问,霍利斯就主动担当起翻译的责任,一句话刚翻译完,那边韦德又指着格里芬大喊,“不能出去,危险!危险!!”
独臂奴仆本就是此次事件的关键人物,现在要执行的计划里很多原本不必要的麻烦环节,就是因为他没能起到应有的作用才额外增加的,此时他既然这么喊,埃尔又怎么可能不重视。在埃尔的示意下,一只脚已经踏出门外即将放飞自我的格里芬立即就被克莱夫强硬召回。
对此格里芬十分地抵触与不满,事已至此无论沃里克的计划会因为独臂奴仆的话而做多大的改变,他的任务或者说利益都不会受到什么影响才对,留下来根本就是在白白浪费时间,但下属骑士却不能违抗领主的命令。
他很生气,两名惊吓过度的女俘完全是被摔到接手卫兵的身上的,他记住那个被老管家带至长桌边上的杂种了。
“你可以说话了。”
在霍利斯翻译完埃尔的指示后,老管家用法师语向独臂奴仆提醒了一句,“希望你能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
男人这种生物,老年死于见色起意,中年死于贪心不足,少年死于热血上脑,身为对方救命恩人的老管家此时却是最不相信独臂奴仆的人。他并不希望看见,一名拥有无限可能的初生魔法师因为触怒主人而血溅当场,另外也搞不懂为何独臂奴仆要回以自己一副赤胆忠心的嘴脸。
“请恕我直言,诸位大人,”韦德动作笨拙地补了个抚胸礼,“其实在我们现在的计划里,‘征召更多的自由民以协助作战’这一条从基本上来说是多余的,可以试着直接划……”
砰砰砰,克莱夫轻敲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