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听听,说的是什么话,孽障。”哪怕江凌已经回自己房间听不到了,江老夫人还是骂着难听的话。
“好了,好了,消消气,晚点我去说她,你不要生气了,别气坏身子。”
江逸跟江散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无奈,这件事真的把他们打得一个措手不及,怎么也没想到一个没看稳,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回到房间,江凌不外乎接到了林奕打来的电话,接通电话,林奕欠揍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姐姐,怎么样,什么时间见家长啊!”
“林奕,你真是让人措手不及啊!”江凌来到阳台上,手撑在围栏上,看着不远处的山景,深吸一口气,她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个深呼吸,可还是感觉有股气憋在胸口,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姐姐开心吗?是不是特别惊喜,不过你的情绪不能起伏太大哦,小心你肚子里,我们的宝宝会害怕。”电话那头的林奕躺在昨晚他跟江凌翻云覆雨的床上,闻一闻,空中仿佛还能闻到江凌身上昨晚的香味。
没错,他是消沉酒吧的老板,他也知道江凌上次喝醉酒的事,所以,他昨晚看时间差不多了,直接给江凌下药,这样,他才好拥有她。
“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啊,姐姐,你说我们婚礼应该怎么举办,你喜欢中式还是西式。”
“我喜欢你滚远点。”
“姐姐~我滚了,我们的孩子怎么办?”
“有病。”江凌直接把电话挂断,再做了好几遍的深呼吸。
看着被挂掉的电话,林奕轻轻笑了,他的姐姐只能是他的,手掌轻轻摩擦着江凌昨晚睡过的地方,哪里仿佛还有她的温度,她好像还躺在那里,林奕满足闭上了眼。
林家现在也是一团乱,不过,只是林其台比较慌乱而已,他也没想到自己一直乖巧的私生子林奕,昨晚居然跟江凌在酒吧搞了一夜,还订婚了?
“我就说,那个私生子只会惹事,跟那江凌就是天真一对,现在自己还搞到一起去了。”孙芳坐在沙发上,悠哉磕着瓜子,阴阳怪气的说道。
林子洲坐在一边,默不作声,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有林其台急得来回踱步,从新闻出来,他就联系不上林奕,急得不行。
“你少在那里说风凉话,我知道你现在很开心。”
“哎,你这话什么意思?”孙芳直接把瓜子全部丢到桌上,有几个还撒到了地上:“什么叫我很开心,他私生子闹出这么多丢脸的事,你以为我面子又很好看,我那些夫人朋友们都在嘲笑我。”
孙芳一顿苦诉,林其台没话说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再次拨打林奕的号码,孙芳偷偷看林其台,只见眉头越皱越深,响了很久还是无人接听。
就在这时,门口一道人影走进来,仔细一看,可不就是林奕嘛,他在床上没躺很久就回来了,毕竟,时间太久,有人真的会很急。
“你个孽子,打电话为什么不接?”看到林奕,林其台火冒三丈,直接训斥。
“爸爸给我打电话了?”林奕莫名,掏出手机按了按,没有亮光:“爸爸,我手机没电关机了。”
“我给你打的时候还是通的。”
“我手机一直都是静音的。”
“为什么要静音?”
“因为会吓到,小时候妈妈经常不在家,把我一个人丢在家,动静稍微大点,就会吓到,所以,我就把它调成静音了。”
这话成功把林其台的怒气给消了一半,是他对不起林奕。
孙芳看着不免有些佩服林奕,三两句话不但让林其台的气消了一半,还燃起了他对他的愧疚。
不过也给她敲响了警钟,这个林奕绝对不像表面这么单纯,看来以后她还得提防他。
“我问你,你昨晚跟江家那丫头在消沉酒吧待了一晚上?”
“嗯!”
“你俩…………成了?”
林其台此话一出,连林子洲都抬头看向林奕,在所有人好奇的目光下,林奕害羞点了点头。
“哎呀,林奕,没想到啊,速度可以啊!”孙芳嗤笑,没想到这两人居然滚床单,其他事不见得积极,这种事倒是积极得很。
“是不是她把你带到酒吧去的?”
“嗯!”林奕再次点了点头,如果江凌此时在这儿,只怕会跳起来打林奕,明明是他给她下药,睡了她。
“那行,去江家,把婚事谈了。”
“林奕跟江凌在酒吧待了一夜?”许家,许酥禾刚起床,拿起手机,就看到上面几个醒目的大字,标题写着江家千金跟林家私生子在酒吧厮混一晚,白天双双出来,手上都戴着戒指。
还配上江凌跟林奕手上戴着戒指的照片,为什么会这样。
掏出手机拨打号码,却传来提示音,说关机。
“林奕,你好样的。”许酥禾愤怒把手机往墙壁上丢去,手机砸到墙壁上在掉到地上,瞬间四分五裂,看来是报废了。
许酥禾发出憎恨目光,手紧紧捏着被子:“江凌,你果然是讨人厌的。”
江凌挂掉林奕电话没多久,就接到了自家师兄方寸的电话,说是师父老人家想她想得紧,现在听说她订婚,更是要她回去看一看。
这不,现在她正在师父空灵的家里。
大大的落地窗,透过玻璃窗看外面是一大片绿色的竹林,还有人工装饰的小桥流水,内室是暖黄色的装修风格,采用的都是榻榻米。
江凌坐在榻榻米上,端起面前精致的茶杯,喝了一口用专业手法泡出来的茶,茶入口的那一刻,香味伴随着苦涩充斥在口腔的每一个角落,耳边传来流畅的流水声,原本的闷气和身心在这一刻都得到了短暂的放松。
“凌儿,要不是你师兄打电话,你恐怕都要忘了我这个老头子了吧!”浑浊的眼睛,一头及肩的银发,脸上层层的皱纹是他经历了无数风霜的痕迹,他就是著名的钢琴家空灵大师,此时的他已经完全隐退,买了这么一栋楼,在这里过起了隐世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