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郁不管不顾了,若是能以这种方式光明正大地待在他身边欺负他,狠狠把他欺负了,将过往十年的心灰意冷尽数还他,这辈子就算因为姜彧而臭名昭彰了又能怎样,还乐不可支呢!
况且,以后就算逃学也有光明正大的借口了。
“臣女遵旨。”
江郁撩袍下跪,又朝魏修道:“大都督,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姜大人,不负你们的期望。”
魏修沉了一沉气,“但愿你说到做到。”
平瑄帝点了点头,转身欲走时,忽又折了过来,朝江郁道:“江郁,跟我过来。”
雅亭内,江郁眼垂着脚,脚踩着地,一直不看面前正襟危坐的人。
“戏演得可真是扣人心弦。”
“哪里哪里,谬赞谬赞。”
平瑄帝腮帮子一扯:“孤这是夸你吗?”
江郁将裂开的嘴角一收,讪讪笑:“我愚钝,脑子转得慢,后知后觉。”
平瑄帝气得无处可发:“”
敛了气后,平瑄帝指尖叩了叩,沉沉甸甸的,明明是他自己在沉思却反而让人心底发毛。
“打小报告的事,就只是这般简单?御试场上,学堂赌博,你就是为了报复她们压你输?”
江郁挑眉:“难道陛下不会吗?要是大家都针对你的话你不会想法设法地整治一下她们?”
说罢,江郁拍了一下自己的嘴,“我说错话了,您是陛下,谁敢针对您,无非是找死。”
他气定神闲地抱着手:“孤以前在当挑货郎的时候,可没少见人针对我,一直有人嫌孤卖的云片糕不够正宗。”
江郁顶着发麻的头皮,“陛下,那都是多少年的事了,当时我”
平瑄帝挑了下眉,哼笑道:“当年你把那张方子给了孤,孤回去试过一次后,倒真把你说的那种云片糕做出来了,不过却被你给弄到这宫里来。”
江郁绞着手:“陛下您这是还怨我呢!我也没想到会捡到您的玉坠呀!我也没想到会把您送进去呀!后来我不也经常去看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