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抿了抿唇,俯身,额头贴在冰冷至极的地板上。
“江郁,姜彧现在这副样子是不是你搞的鬼?”
黑色的皂靴停留在自己面前,来人颌下剪裁得体的美髯,看上去竟然半点老气横秋的感觉都没有,反倒带着一丝岁月沉浸的成熟,可语气带着冷戾和勃然大怒。
“你看看病床上的人,你看看姜彧被你弄成现在这副样子。”
五军兵马司的大都督魏修,视姜彧为自己亲子,又将他当成左膀右臂来培养,现在自己是踢到铁板了。
但谁让她脚臭,反倒把人给熏得半生不熟。
身后的魏修忽然问起,目光如狼似虎,手叉在腰间,一身精悍,像是囚困以久的猛虎要从锦袍中放出来。
魏修身后的管长淮接连站了出来:“这事情来龙去脉还未调查清楚,姜彧被害的真凶或许并不是她。江郁她又有多大的能耐,能进得了姜彧身三步之内。”
魏修侧身冲着管长淮道:“你还敢说,要不是你让江郁过来,姜彧或许也不会被吓到。”
江郁长呼一声道:“陛下,各位大人,我是真的冤枉。当时是管世子带我过来探望姜大人的,本想将他叫醒,可不幸的是,叫醒后却是见他忽然疯怔了。”
平瑄帝面色怒意稍减,却是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郁抿了抿唇,心下微动,抬头道:“现在仔细想想,或许是我在叫醒他的一些举动吓到了他,他这才忽然疯怔。
那么,既然可以以毒攻毒,那何不妨让我再试着唤醒他一次,或许人就忽然不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