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抱着胳膊:“呵呵,岂止失忆。”
“呵呵,岂止失忆,恐怕还失智。”
回到家后,江郁将这事往父亲大人面前一说,顺便还吐槽了他一两句,那知胳膊肘往外拐的江安允将江郁的手猛地大力一拍:“你就不能说点好话?总是咒他,女孩子家家,女学怎么学来的这般尖酸刻薄?”
江郁懒懒地抬一抬眼,举起裹着纱布的右手道:“我是你女儿还是他是你儿子?我好心叫醒他却被他这样对待,我招谁惹谁了?”
江安允气息微沉了沉,将江郁的手举过吹了吹,道:“手还痛吗?爹爹也不是”
他一顿:“只是想到咱俩家也算住得近,说的上话的邻居。”
“人一正二品大员会主动跟你说话?”
“他爹当年在漠北打战,我去过那边谈判,也一起说过话,也碰过杯。”
“那是他爹,他是他,他连自家亲戚都不亲近,会来亲近你?”
江安允不知道她在生气些什么,继续幽幽说道:“哪知道他父母便这样为国战死了,这些年看着姜彧在军营里摸爬滚打,也是可怜。要真如你所说变成傻子了,以后还不知得怎么办是好?这好好的前程便这样毁了,谁能不可惜。”
江郁噎了噎,但嘴角却在往上撅着。
“傻子,傻子便不是人了吗?”
变成傻子刚刚好,梦中的他不是嫌弃自己蠢配不上他吗?现在他自己变蠢了,看他还敢不敢瞧不上她。
想到过往那些事,江安允有些心烦,起身要走时,对江郁道:“你屋子里怎么多出来个东府的婢女?”
江郁左手伸出,给自己斟了杯水:“我打算将她给多福,他们早已经有了苟且。”
江安允神色讶然,眉梢拧得一紧:“那你还敢把他俩带在身边,这不是显而易见来坑咱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