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手拨了拨花草:“大清早的,怎么就不能想象成我是要找你一道去上学呢?”
“坐我马车,你莫不是疯了?”
江郁要坐她马车上学堂,简直天方夜谭。
昨天才有人说起她们不会一道来上学,如今却让她送她去学堂,凭什么?她才不要跟她一起出现在同一个空间内,超过一刻都不想。
“我不要带着你。”江嘉恩环着手转身便要走。
江郁站在她身后道:“既然如此,你今天也就不要去学堂好了。”
江郁摊开手耸下肩:“否则,昨天你聚众赌博,将千两银子连带一间绣坊平日无故挥霍掉了这事给传扬开去了,老夫人可是会气势汹汹地让人把你从学堂揪回来,到时面子就不好看了。”
江嘉恩手足一顿,唇角紧抿,怒气冲冲地转过头来:“江郁,你到底想怎样?”
她不像江郁能自己光明正大掌握自己的私产,很多时候掌控欲极重的老祖母总要将所有东西都拢于她手。
你想要,她便给你一点点,她把这谓之为施舍。
母亲软弱可欺,大半辈子都被老祖母压着不敢吱声。另外,母亲为了给父亲回京铺路,撒了不少钱。
她是软磨硬泡才勉强从母亲手上夺回这一点,若是被老祖母知道,自己弄没了这么多钱,便是连私藏起来的也会被连根拔起,随后以各种理由毫不留情地压榨干净。
江郁吹了吹沾在指尖上的花露:“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