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虎情知此地不便久留,于是急急忙忙逃命而去。
赵魁也学着玉虎的样子,抓住树枝准备滑落下来,只是由于身子太重,双脚一离房檐就把树枝压断了,只见他跟头轱辘从面就掉了下来,幸亏下面有一堆麦秸,不然非把他摔坏不可!虽说人不碍事儿,却把裤子裂开了老长的口子,当时他只顾去追玉虎,因此也并未发觉裤裆撕破。
玉虎三转两转来到了玉龙家里,玉龙同他打招呼:“吃饭了没有?你也坐下来一块儿吃点儿吧。”
玉虎也不客气,随手把皮带往低桌一放,二话不说端起面条就吃。
赵魁不见了儿子的踪影,于是便打算先回家找个东西把腰系再说,老这么用手提着裤子很是别扭,稍一松手就往下掉,一时之间他被搞得是不胜其烦。
待他正要回家,经过玉龙家时,瞥见玉虎正在院里端着一碗面条吃得津津有味,于是冲进来对他骂道:“好小子,可让我逮住你了,让你说今天这件事儿,咱们俩怎么了结吧?”
玉虎边吃边说:“你不是让我尝尝面条的滋味吗?孩儿遵您吩咐,细加品尝,感觉面条的味道还不错,甜咸适中,香美可口,只是如果再来一点儿芝麻酱,那就更妙了。”
赵魁一手掖着裤腰,一手端起低桌的面汤,扬手泼了儿子一脸骂道:“光吃干的当心把你噎死,我再赏你一碗汤喝吧!”
面汤已凉,玉虎未加防备,披头盖脸被淋了一身,这小子知道再呆下去更没有好处,于是从低桌抓起皮带起身欲逃。
父亲见状急忙来夺,一手拿着碗,一手去抢皮带,不料无拘无束的裤子却又掉了下来,老赵一时被搞得手忙脚乱、顾此失彼,先提裤子要紧,忙乱之中却将抓皮带的手松开。玉虎乘机夺门而逃。
赵魁急得一跺脚:“我怎么这么笨呢?不抓皮带,我还拿着碗干什么?真是糊涂!到了手的鸭子又飞跑了。”老赵说罢放下碗来拼命紧追。
玉虎心中暗暗叫苦:“俺那个娘啊,这可要了我的命啦,看来今天是惹着没头儿的阎王了,本想领着他跑两圈儿就算了,想不到老头子还这么来劲儿,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这可让我如何是好?”偷眼往后观瞧,只见赵魁拼着老命一路狂奔,眼看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就见一户没有院墙的房屋,房檐靠着一把竹梯子,玉虎看到一时难以摆脱父亲追赶,于是便想着先爬到房再把梯子拉去以解当下燃眉之急,容不得他多想,转眼之间就来到了房子跟前,玉虎别无良策,只好走一步是一步了,只见他抓住竹梯子手脚并用,几下子就爬房去
此时的老赵早已急红了眼,用手掖了掖裤腰,紧赶慢赶,伸手抓住了梯子,玉虎回身再要抽梯之时已不可能,打算把梯子掀翻,由于赵魁身子太重,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老赵爬房来,径直逼向玉虎而去。
玉虎甩手将皮带往旁一扔,来了一招舍车保帅。
父亲料他已成瓮中之鳖,再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来了,一见儿子丢了皮带,估计他是扛不住了,八成是要缴械投降,这会儿该是老赵耍威风的时候了,但他并不急于去抓儿子,而是先要在精神折磨一下对方:“有劲儿你还跑啊。”
玉虎虚以应对:“我不跑......。”口虽说不跑,两眼却在四处寻找机会。”
“你不是能耐挺大的吗?这会儿你的本事都到哪儿去了?”赵魁说着话,打算拿回皮带系腰,再同儿子好好算帐.
玉虎本想乘他离开梯子之际,伺机从梯子夺路而逃,岂料老赵对此也是心知肚明、早有防范:只见他拿了皮带,先行把住了玉虎的退路,然后把皮带不慌不忙地往裤腰穿,一边穿一边冲儿子不屑地骂道:“臭小子,还想跟你爹玩一招调虎离山?我告诉你,想跟老子耍这种小聪明你还嫩了点儿,你小子一蹶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今儿个是火盆里放泥鳅
————我看你小子往哪儿钻!”
玉虎看到后路已断更是焦急,一转脸看到房角边有一棵老槐树,只是离房檐最近的树枝也有两米多远,这时赵魁已经系腰直向儿子步步紧逼:“你还跑啊,你跑啊!”
玉虎凭借身轻灵巧,噌地一下蹿到了树,回头说道:“不跑,不跑我还等着挨揍啊?”
老赵伸手想来抓他,仍是晚了一步.由于刚才从树摔下来一次,因此这回不敢冒然举步,玉虎不过一百来斤,那根胳膊粗细的树枝虽能禁得住他,却不知能否承受的住自己这一百六七十斤的笨重之躯。
正在他发愣的工夫,玉虎快速地从树爬下,还没等老赵回过神儿来,紧接着又将竹梯搬至一旁.
赵魁这时才发觉情况不妙,气得他是跳脚大骂.
玉虎幸灾乐祸拍手称绝:“爹爹,孩儿这一招楼抽梯之计用得可也巧妙?”
“你他娘的先甭神气,呆会儿让我抓住,看我饶得了你!”
忍屎忍尿,忍不住想笑。笑过的赞一个!人叫人千声不语,货叫人不语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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