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小子几句,你还不耐听了,谁让你总在外面丢脸来着?不做丢人事,何必怕挨说!”赵魁耍足了威风,这才回到正题来,一时间却又忘了刚才的话题,不由自主的向玉虎问道:“我刚才已经说到哪儿了?”
“谁知道你说哪儿了?你自己是干什么的?”
“你他娘的穷咋呼什么?在老子面前还有你逞威风的份儿吗?刚才我问你:夹西的首都是哪儿,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我正要问你呢,说了半天别是你自己也不知道吧?”
“我不知道还能考你吗?看样子我不告诉你,你是不会知道的。我给你说,这次你可要好好听着:夹西的首都是西安。”
玉虎一脸的惊讶:“西安是哪儿的首都?”
赵魁不耐烦的说道:“夹西,夹西!老子都给你说了一百遍了,你怎么还不长记性?真他娘的笨蛋?”
“谁告诉你那个字念夹的?”
“还用别人告诉我吗?我早就知道。”
玉虎见父亲拿的纸本,很多字都注有拼音,于是前一步用手按住拼音让老赵辨认:“那你再看看,我手下的这个字念什么?”
赵魁一看,是个黔字。却不认得。于是冲儿子道:“把你的爪子拿开!放在这儿干什么?”
“你不是打算考我吗?那就请你先认认这个字。”
赵魁左瞧瞧,右看看,竟是面生的很。
玉虎洋洋自得:“对,好好给这个字相相面吧,免得张冠李戴、惹人笑柄。”
“大概念黑吧?”
“你问谁呢?现在可是我问你呀。”
父亲忙又改口:“念今。”
说准确些,到底念什么?”
“念今。”父亲说话再不象刚才那么气势,显然是底气不足之固。
玉虎把纸本一摔:“你快算了吧!就你这两下子也敢来考我?真是:兔子不知尾短,驴嘴不知脸长!”
这小子正自得意,赵魁反守为攻也用手捂住拼音:“你先别高兴得太早,我说的不对,那你说念什么?”
玉虎后悔的一跺脚,心里话:刚才我怎么就没看清呢?早知道这样我再多看几眼呗!虽说没看仔细,不过总还有些印象:“念掐。”
“确定了没有?你还改不改了?”
“先就这样吧,错了管换。”
赵魁把手拿开,两人便对照拼音校正起来。
玉虎抢先说道:“我说念黔的吧,你还和我抬杠,这回你再仔细看看。”
“刚才你分明说这个字念掐的,一转脸就想耍赖不成?”
玉虎眼见蒙混不过,只好服软:“就算我说错行了吧?事先我就说错了管换的。”
“这不就得了,孔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老子最恨那些滥芋充数、不懂装懂的人了!我再问你,云n省的首都是哪儿?”
“孔明。”
“胡说,云n省的首都,应是昆明而不是孔明。”
玉虎也学着父亲的样子:“你知道什么?昆明就是孔明,孔明就是昆明。昆明改名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儿睡大觉呢!”
赵魁打断他的话破口骂道:“放你奶奶的屁!昆明就是昆明,孔明就是诸葛亮,哪有那么多改名的地方?”老赵平日经常跟同龄人戏骂惯了,一时间成了口头语说顺嘴了,无意中又对儿子误出此言。
玉虎还就爱跟人较真儿:“爹,我请您老人家在骂人之前先思量一下好不好?你不管怎么骂我都行,可别骂来骂去再把您自己也搭进去呀,象什么:放俺奶奶的屁,绕来绕去不就成了放你妈的……。”
赵魁一巴掌就把儿子揍哑了:“闭你的臭嘴!再敢满口喷粪,看我不打扁你的狗头!”
玉虎反守为攻:“那么我来问你一个问题,你能答来吗?”
“哟嗬!你他娘的还敢考问老子?胆子不小啊!”
“胆子大小暂且不论,只要你能回答问题,那才叫本事。青h省的省会是哪儿?”
“西京。”
“不对,是西宁。”
“也有叫西宁的。”
“全都叫西宁,没有人叫西京。”
“你小子别打算蒙你傻爹了,这个地方本来叫西京的,不过有些人京、宁不分,叫着叫着就叫成西宁了,就象是南京也叫南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