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眼神泛出警告:“你若想死,我绝不拦着。”
木笙歌轻呼一口气,满不在意说:“你若真能杀了我,何必与我这般废话。不过是个打工的,真能哔哔。”
无心不能做主,那做主的自然是那位不.良于行的沈公子。
“你——我是不能杀了你,但是我能让你生不如死。”
无心紧紧抓住木笙歌的领口,恼羞成怒,狠狠威胁道。
“确实如此。”
木笙歌掰开无心的手,了然于心。
“只是妹妹替你可惜,沈公子如无特殊癖好,大概永远都不会看上你。你这样一个称不上女人,算不上男人的东西。哈哈哈!”
在无心靠近她的一瞬间,她忽然想明白了。
枯骨阵的骨头,头不对头,身不对身,男女骨骼与骨盆并不相同,仔细一些便可看出。
改头换身,此等手段,除非神医,谁有本事。
“你,你胡说什么?”
无心惊吓,顿时退后几步。
“姐姐,或者哥哥,你说我说什么呢!你自己的身体,自己不清楚,还要妹妹替你说出来不成。妹妹实在好奇,姐姐每日出恭更衣,究竟是站着还是坐着?”
木笙歌撑着地,努力坐起来,靠在一旁的山壁上。这阵法当真厉害,竟将她的破势之力加之十倍反击。
“我早就说过了,太过聪明的人,活不长。”
无心强忍着眼中的杀意,她现在还不能死,等他做了药,解了主子的蛊毒,再杀她不迟。
到时候,她要把他做成一个男人,一个丑陋鄙夷的臭男人。
无心打开鸟形囚笼,绑住木笙歌,将她一脚踢进去。就让她和那个疯婆子凑在一块,我看她还能不能得意。
无心的一脚不算轻,木笙歌忍不住又吐出一口血。
这个仇,她记下了。
她扶着笼子,靠在边上坐起来。盯着眼前惊恐万分的疯女人问道:“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被关在这里?”
这个女人一定认识她,或者说这张脸。但她明明已经服用了易容蛊,这张脸不过是随意变化而已。莫不是真就这般巧,她就认识这张脸?
“你是鬼,你是鬼,你一定是鬼。你怎么可能还活着,绝对不可能,你明明已经死了,我看着你断了气的,你不可能活着!”
木笙歌眉头稍紧,眼珠一转,已有了主意。
食指拭去嘴角的血迹,扶着笼子站起来。
“我早就死了,你亲眼所见,不是吗?我既死了,自然是鬼,如今化成厉鬼,寻仇来了。”
“我不怕你,你活着的时候我就不怕你,你死了我更加不怕你了。我不怕你,我不怕你——”
疯女人自顾重复说着,好像是在安慰自己。
“你和你那个小野种,都是活该。我告诉你七雪柔,我从来没把你当做好姐妹,所做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哈哈哈哈——”
木笙歌觉得,如果猜的不错,疯女人口中的小野种应该就是她。但,易容蛊——她抚摸着脸颊,看向黑水。
易容蛊失效了。
蓝凌香?
易容蛊何时失效?无心他们一早发现了,却秘而不宣,难道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只为取她冰肌玉骨制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