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一口一个凶手凶手的,讲的可不就是她吗?
若他一直心心念念想抓的人不是她,她说不定还真的愿意为之倾倒了呢。
“嗯,你的理由呢本宫好像也没办法反驳。”宋珥瑶环起手,“不过,说起来,你想要什么本宫还从未拒绝过你。本宫待你这样好,你可不能再惹本宫生气了呢,好吗?”
少女的声音本就甜糯,加之她又刻意矫揉造作了一番,更加娇媚,似能掐得出水来。
听得他心里一阵发瘆。
他不动声色的紧了紧牙关。
明明只有两件事,还是他自己努力得来的,怎么从她嘴里讲出来,倒像是他亏欠了她许多一般?
“好。”他为了达到目的也只是随口一应。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两人在发什么海誓山盟。
其实,不过又是各怀鬼胎罢了。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还穿着厚重戏袍的顾云言,突然回想起他徒手碎剑的那幕。
要是真惹怒了他,他是不是能一把就给她掐死了?
不不不。
原主也是很厉害的。
她可不是废柴人设,不必怕他。
“行,那你换身衣服,我们就可以走了。”她扔下这句话扭头就走了。
查案是吧?
她还有点小激动,毕竟第一次做伪证,特想看看自己出色不出色,是不是天生就有电影里边的那种高智商犯罪的天赋?
临行前,她还不忘叫上明河。
虽然话是这么说,不必怕顾云言,但毕竟原主已经败过一次了,万一她又哪句话说的不好听把猫给惹急了,她一个人可打不过。
“阿鸳,让明河也跟上。”
其实明河不用她刻意去叫。
他本就是只为保护她为存在的,有她在的地方,他就一定会在。
眼看着开始宵禁的暮鼓就要敲响了,宫内竟还大摇大摆的驶出一辆马车,值守宫门的禁卫军们只能一阵唏嘘。
不用说,除了长公主还会有谁?
她经常这样做。
晚上在非宵禁的时间大摇大摆的出去,第二天早上宫门都还没开放呢,她又若无其事的出现在了瑶华宫里。
至于她怎么进来的,反正不是他们放行的,不关他们的事。他们一直有在按规矩办事。
离午时刺杀案发生的时间已经过去近四个时辰了,且宵禁快开始了,仙乐楼前却依旧还零零散散的围着十几个看热闹的群众。
“据说当时刺客就是从仙乐楼的阁楼里朝坐有西月质子的马车射出了一箭,但好像没射准。刺客不甘心,竟又从阁楼上一跃而下,欲面刺质子...”
一顶精致的小轿从远处驶来,吸引了正热烈讨论着的人们的视线。
只见轿中下来一男一女。
白衣公子袖间似藏了缕寒风,所经之处皆是一片清冷之气拂过,眉间漠然缥缈的神态恍若隔世,愈显他染不得半点尘埃。
他身边的那位女子,发丝半挽成蝶形别在脑后,亦是盈盈素素,宛如一轮霁月当空。
轻丝半掩着花容,可袅袅婷婷的眼波之中仍映出惑人之烟火。
不过,她身子骨儿好似有些虚弱,否则怎会在即将入夏的日子把自己裹得如此严实。
跟着他们身后跟着一整队佩着金刀的官家亲兵,暗红色的衣服上绣着金线,气势磅礴,走过来便驱赶了旁人,将仙乐楼围了个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