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多升的脸高高肿起,被蛭本空摁在地上扇打的脸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消肿。
看着在自己面前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的大喜多升,大喜多艳子本能的厌恶心理又升了起来。
这个儿子从没有让自己省心过。
反倒是那个年纪更小的蛭本,别的方面暂且不说,单单在胆识和果断上远远超过了升。
而且自己那晚之所以超速开车在荒川区撞到了路人,不正是因为要赶着去南二中?
这样想着,大喜多艳子觉得面前的大喜多升愈发的讨厌起来。
“不用再说了。”她站了起来,冷着脸朝房间走去:“他不用去少年院,整桩事情自始至终是你犯得错误,自己好好反省一下。”
看着母亲的背影,听着那冷冰冰的话语,大喜多升愣在原地。
大喜多升琢磨着母亲的话语,错愕的喃喃自语道:“放,放过他了?”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之前他也遇到过欺负自己的人,但只要母亲一出面,就能轻松解决,虽然不是每次都判入少年院这么重的惩罚,可母亲也从没有反悔的时候。
“妈……”
大喜多升还想问些什么,但大喜多艳子已经关上了房门。
大喜多升双手抓着头发,不敢置信的道:“放过他了?怎么可能,那个混蛋……”
“什么不可能?”
就在大喜多升觉得整个人都快要陷入思考的魔怔时,一道慵懒的声音却是在客厅内响起。
“纯乃……”大喜多升欣喜的转头看了过去。
一个和大喜多艳子长相有几分相似的女生穿着外套靠在楼梯把手上,居高临下轻蔑的看着大喜多升。
“蛭本那个家伙,就是把我……偷袭我的那个混蛋!妈妈竟然放过他了!明明之前说好了要把他抓进少年院中。”
瞥着大喜多升红肿的脸,喋喋不休的模样,大喜多纯乃不屑的撇了撇嘴。
“你这样的废物死母控被人打一顿也挺好。”
扔下这句话,大喜多纯乃转身离开。
“喂,纯乃,我才不是母控!妈的。”大喜多升冤枉的看着大喜多纯乃的背影,“我一定要杀了那个豆芽菜!”
大喜多升色厉内荏的喊叫仅是让大喜多纯乃的不屑更上升了一层。
有的人就是天生的色厉内荏,只会在真正的老虎后面狐假虎威,大喜多升就是如此。
没有别人给他擦屁股,他断不可能这么嚣张。
不过。
“不过……”站在楼梯口,大喜多纯乃咬着自己的手指:“所以是为什么呢?大喜多艳子为什么要放过那个蛭本呢?这可不是她的风格。”
“一定有什么秘密。”
而且方才她还看到了,看到了大喜多艳子一闪即逝压抑着愤怒的表情。
她又是在和谁通话呢?
能够让她吃瘪的人可不多。
真的好想知道啊。
这两个问题是如此的有趣,有趣到让大喜多纯乃想了一整天也依然兴奋。
第二个问题暂且不说,第一个问题让她有些好奇起来,那个姓蛭本的,升口中的豆芽菜,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让大喜多艳子‘回心转意’的。
她是有强烈求知欲,或者说窥探欲的人。
这种窥探欲让她即使到了第二天,也依然想着这个问题。
偌大的千多平米的家中,只有大喜多纯乃和几名家政人员,大喜多升依然不知道在哪里鬼混,大喜多艳子似乎是在公司里。
“咚咚咚。”
“小姐。”家中的管家敲响了纯乃的房门,“一楼前台登记处来电,有客人请求拜访夫人,夫人现在还未回家,请问需要拒绝来访吗?”
“哦……”
听着门外管家的汇报,纯乃根本没有搭理的心思。
“来访者的名字是蛭本空……”
“吱嘎!”
纯乃的房门忽地被拉开。
“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