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家长的面,卓然和未成年人谢冬春的对话,健康到校园周一晨会都能直接拿出来当学习范本。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分享了彼此最近的学习情况。
然后共商下半年学习规划,给对方提出一点自己的建议。
当然,这里主要是卓然提建议,谢冬春听。
毕竟一个国内大学经济学学位在读,兼修阿拉伯语,出国交流一年拿下哲学学位并修学了葡萄牙语的人,谢冬春作为一个英语尚在恶补中的小菜鸡,自认没什么建议能提给他。
“不,要加油的人应该是我。”
卓然随手在桌面空画了一幅欧洲地图简图。
依次指了几个国家,给谢冬春解释。
或者明确说,以给谢冬春解释的名义,解释给其他人听。
“意大利、西班牙、法国,是拉丁语的分支。”
“而北欧的荷兰、德国、奥地利等说的就是日耳曼语。”
“你学会两种官方普通话,这些方言学起来,很快。”
谢冬春点点头。
这话任学风那个疯子也说过。
只不过她没想到,这世界上真有这么多,语言天赋超常的疯子。
“最近公司在谈一笔生意,法国和德国有两家意向合作伙伴,本来有安排几个翻译,现在看来,我要不多努努力追上你,以后只会越来越配不上阿谢的。”
卓然说的诚恳,谢冬春听得十分认真。
唯一旁无辜众人,被炫得脸疼心麻……
大佬大佬,是我们碍眼了。
……
终于把人都“赶”走了,拥挤的书房里,只剩下谢冬春和卓然两个人。
被一堆学习资料和手机平板包围。
卓然小心又仔细的把地面的笔记和随手草稿捡起,整理归类,摆放到书桌桌案顺手的地方。
平板那头,任学风已经上线,开始她高强度的语言输出。
他动作非常轻。
但高大的身形配上矜贵禁欲的那张脸,再加上极具教养的举止,再怎么降低存在感,效果都不是很好。
谢冬春几乎两分钟走一次神。
然后终于惹来任老师的暴风怒火,隔着屏幕把卓然赶出了书房。
站在书房门口卓然,和捧着花瓶经过的桓喜,迎面撞上。
卓然:……
桓喜:……
“姑爷要帮忙吗?”
桓喜想了想,举起手里的花瓶,示意卓然加入“谢冬春在学习就没有工作”的闲人小组。
卓然凝视了花瓶良久,点头,“好。”
他跟着桓喜来到西花园。
藤编桌子上摆满了刚剪下来的新鲜玫瑰。
桓喜把花瓶放到一边,边用消毒水消毒,边给卓然解释。
“最近小姐学习任务重,白天晚上,又要学新的语言,又要跟着柯燕先生看古董,所以鲜花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她指着桌边放着的那张花草纸,又道,“每天早上小姐会把当天要的花写下来。”
“没看到佛洛依德呢?”卓然拿起纸,把上面的花名依次对照桌上的玫瑰看过去,发现少了一款,“花园里没有么?”
说着他就打开手机,准备让助理想办法弄些送过来。
桓喜赶紧阻止,“有的有的,佛洛依德是小姐最喜欢的,所以没种在这里,在东南边那个花园,从小姐卧室的窗户正好可以看到。”
卓然点头,收起手机,自顾自找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