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溪含笑的眸子,柔柔的落在谢冬春身上,“我以为你会问我生辰八字。”
众人愣了。
谢冬春倒是没想过避讳,“我以为你们外国人不信这个。”
众人又愣了。
俞德良惊讶道,“阿任是外国人?”
谢婉婉简直无语。
“你自己的助理,基本信息都不了解一下?”
“你们娱乐圈现在都这么随便了么?”
“你好歹俞家几代单传的大总裁啊,那小破公司随随便便塞个人给你当助理,你就随随便便要了?”
俞德良赶紧给她使眼色,“你胡说八道什么呢,阿任不是那样的人。”
谢婉婉看他眼神秒变。
呵,男人。
小妖精迷得,五迷三道。
“我不跟你纠缠,你也别跟我胡搅蛮缠。”
老娘直接微信摇人,这种事,俞家有的是人会处理。
边打字还不忘嘴上嫌弃他。
“正常有点脑子都知道该叫人调查一下,你还在这儿护着她。我看你简直是色令智昏,嫌命太长你活腻了!”
这边俞德良跟谢婉婉针锋相对,你来我往,不亦乐乎。
根本没注意到另一边,安溪和谢冬春早已不动声色,高手过招试探完几个来回。
最后气氛沸腾冷却,回到最初。
谢冬春再度问道安溪,“可以的话,麻烦说一下生辰八字?”
其实她想知道,分分钟有的是法子知道。
但安溪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很奇怪。
她能一眼看透她,却又直觉自己看透的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
仿佛那并非她自己看到的,而是她愿意给她看到的。
主动与被动。
假象与真相。
上一个如此勾动她好奇与警戒之心的人,还是在茶楼偶遇的那位女道长。不过那道长她是一点儿也看不清。
若真如此,那她即便着人再如何查,得到的结果也必然不如她所愿。
谢冬春心中微动,思绪稍稍走神,忽然听得安溪的回答,竟一时没反应过来。
安溪似猜到一般重新复述道,“每年月亮最圆的那天,月满将亏的那刻。”
谢婉婉跟俞德良吵烦了,闻言立马接话,把俞德良扔到一边晾着。
“中秋节?哦不对,八月十六啊?”
安溪弯眉笑眼,看着她,没答。
其他人或许当她默认了这个答案,谢冬春却不买账。
她一个常年跟星辰日月打交道的人,怎么可能会上这种语言套路的当。
一年有十二月。
月亮每月都会圆缺。
新月之后满月,周期循环,每月都会出现。
只是国人潜意识里习惯了月圆团圆的词汇联想,才会下意识以为月圆至满的生日,是在中秋佳节。
这个安溪,果然不简单。
谢冬春浅浅勾起嘴角,信手把玩起怀里的花束。
好在心中另有打算,也确实没指望这次见面,真能轻松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匆忙赶来医院,主要还是不放心俞德良。
昨夜失眠辗转期间,她尝试推导俞德良的命相来放松自己。
蓦地记起匆忙扫过的一眼印象,俞德良的面相似乎发生了巨变。
再结合医院上空的风水,莫名其妙的异变,无声无息间平复。
如果说这些变化确与俞德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的话,那不难猜出突然出现在俞德良身边的安溪,问题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