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腿鞭横扫,空气发出猎猎呼声。
俞米几乎靠着求生本能勉强退开。
后摔得不可不谓狼狈。
“艹!”
“谢守君?!”
看清偷袭者的面貌后,俞米差点呕血。
什么鬼?
谢守君?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菜鸡,居然能使出那么狠厉的一记扫堂腿?
开特么国际玩笑哦。
脑内吐槽来不及说出口,下一招甩臂抓喉就紧逼攻来。
俞米应付的眼花缭乱,确如谢婉婉所言,真实体验了一遍战场上生死时速的超强刺激。
就在两人打得难分难舍,俞米体内的暴戾荷尔蒙开始急速分泌飙升,谢守君逐渐沦落弱势,再几个回合就要被按在地上摩擦的瞬间,旁观者中有两人同时判断出手。
布满皱纹的手强势插入,如斩马刀般凶狠利落。
斩开对拳,撕开两人。
一个抛扔到轮椅边,一个按在手里禁锢。
俞米正打得痛快呢,血液沸腾到两眼发光,被强行分开,简直跟狼崽被抢了食似的,扭头就去撕咬捏着自己后脖颈的人。
然而獠牙还没露出来,头就被大掌罩住,整个被钳制。
“妈!你干嘛!”
蒋老夫人低眸,云淡风轻的反问她,“活腻了?”
血液在亲妈的眼神下比沸腾起来那会还要更快地冷却下去。
残留的战意让她舔了舔唇,勉强辩解道,“我就是打上劲了,没想杀他,也不可能……犯法的啊,我晓得的。”
然而回答她的是亲妈的冷笑。
蒋老夫人:“在外面浪几年,真当自己能耐了?”
说着,示意俞米去看另一边毫无动静的少年。
此刻谢守君正手脚伏地,后背拱起,一动不动立在轮椅前。
他瞳孔竖成细线,双手十指尖利如爪。
明明无声无息,一眼看过来,却让人感到死亡般的窒息。
“艹?”
俞米和谢婉婉异口同声。
俞米:?
“谢婉婉你怎么回事?!”
让她动手的是她,打完变成这样震惊的也是她。
“你侄子什么鬼你心里没数?”
“我……有啊……”
“你有个屁!”
谢婉婉从痴呆中回神,连忙解释:“不是,我知道,但是我不知道会这样……等、等一下!你容我冷静一下!”
蒋老夫人:“老谢?”
谢老爷子当然也不知道。
但他顾不上这些,只无措的看谢冬春,“小春这……”
谢冬春叹了口气,先安抚老人,“他没事。”
然后对蒋老夫人解释道,“之前我们只知道,有异物附身了谢守君。这家伙对我有某种执念,具体目前未知。但,如果有人攻击我,或者对我抱有杀意,被它感知到,它就会操纵着谢守君将对方无条件当场抹杀。”
“之前攻击过我的人,都没有俞米的战斗力,所以尚未发生过身体变化。”
“现在看来,这异物应该是妖物之类,大概率是……猫科属?”
她指着地上的玫瑰花,对桓喜道,“现在没事了。花拿走,我跟它谈谈。”
花?
众人这才发现,原本一直在谢冬春怀里的玫瑰花,竟不知何时插在了地毯上。
桓喜上前,先没怎么用力,发现拔不动,才使了几分力气。
这一幕极为快速。
其他人都没察觉到异样。
只蒋老夫人眼中眸色,转深转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