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瑾发现自己的包袱就在商陆身册,刚要弯腰伸手去拿。
商陆突然睁眼,一手揽住元瑾的腰,抱在怀里。
元瑾被他的举动吓得不轻,刚要挣扎,就感到自己的脖子上贴了一个凉冰冰的东西。
是刀……
元瑾被吓的不敢动,谁知道这个神经病商陆下一秒会做什么。
片刻,他们还是保持这个姿势。
“商公子啊,我有事,得先走……”
元瑾的语气像是要哭出来。她这是跳进什么坑里了啊。
“不许走。”
“……”
元瑾感到身后的商陆情绪很不稳定,像是,走火入魔了……
元瑾就这样胆战心惊地坐在商陆的腿上。
“念诗。”
念诗?元瑾突然疑惑地看着他。
见她不念,脖子上的刀又抵近几分,这次真割破了皮肉,流下丝丝血。
元瑾真被吓得不轻,为了活命,拿起商陆手上的长卷书一字一句地读起来。
车现在启程了,元瑾的声音都颤到姥姥家去了。元瑾读了一遍又一遍,读得喉咙都哑了,内容都读会背了。
商陆还是没放过她,把头靠在她的肩上,听着她念诗。
已是暮色黄昏,车又停下了。元瑾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哥——”
“哥,你在里面吗?”商羽的声音在车外响起。
元瑾急的想喊,可又考虑到自己脖子上的刀,只好闭嘴。
幸好商羽拉开帷幕,商陆此时抬头看了一眼商羽。
就是现在,元瑾乘这时商陆放下警惕,回首将一枚丹药塞进商陆的嘴里,商陆反应地很快,将元瑾的双指咬住。
“疼啊,你松开。”商陆这个该死的家伙在咬她的手指。
这还是清冷公子的样子吗?
“你给我哥吃了什么药?”商羽的语气并不是很急,好像她喂商陆吃什么都没事一样。
“是毒药,商陆你快松开,不然你就没救了。”
元瑾其实也不知道她喂得什么,随便掏的药,为的就是报复,可解药……抱歉,没有。
商陆还真像属狗的,不仅咬她的手指,还在揽着她的腰。他坐着抬头望着她,眼神深邃,像个狼崽子,充满侵略性。元瑾被这个眼神吓得不轻。
商羽见了这景象,知趣地退下。
并不是他不担心他哥,因为他哥身子百毒不侵,有什么好怕的。
“你再不松口,你可真要被毒死了。”
元瑾表示自己的手指很疼。
商陆这次很乖的松了口,有趣地看着她。
元瑾把手抽出来摆了摆,心里把商狗骂了不知道多少遍。
“你有病啊,属狗的吗?”
元瑾倒一点也不怕商陆会杀了她,如果想杀早就杀了,而且他们可能还想要解药呢。
“你随我们一起回江南,不许逃。”
商陆的语气很冷,元瑾见他整理了自己的着装,便又端正地坐下看书,啧啧,真是衣冠禽兽。
“……”
“那你也不能再对我动手动脚,否则你拿不到解药。”
元瑾其实没有解药,只能瞎吹。
商陆听到“动手动脚”这个词,耳根子突然染上一层绯红,嘴角微扬。这清冷纯情的模样和刚才的好像是两个人。
“请问,你曾经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除了那次祭神庙会。”
元瑾觉得这个商陆很不对劲。难道是隐藏的反派?
“……”
商陆不理她。又掏出了一卷书,安静地看着。现在已是月上梢头,车里已经点了灯。
说是车,还不如说是房间,华丽的让人想不到他们还在车上。而且车夫赶路很有经验,车里一点晃动也没有。
此时的商陆可真是安静的冷公子,元瑾刚要走,回自己的车。
“的确之前见过。”
元瑾停下脚步,疑惑地回头看他。
早不说,非得她要走的时候说。元瑾又回来车内。
“祭神庙会的半个月前,在酒楼里的确遇到与姑娘一模一样的女子,此人自称是崔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