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件衣服手感太好了吗?冷子润见她贴在衣服上,眉目舒展开来,心下好奇的抓了把自己的外衫。
丝丝滑滑的,舒适度是还不错,以后可以多准备几身这种料子的衣服。
见她睡得香甜,冷子润不忍唤醒她。抬头见烛光耀眼,衣袖一挥,一股气力直飞向烛火,屋子随即暗了下来。他靠坐在床头,闭上了眼睛。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照进屋子里,朦胧的看起来很舒适。
清扫院落的声音传进屋里,冷子润蹙着眉睁开眼睛。入目便是活色生香的一幕。
贝一一不知何时贴靠在他的腿侧,肩头的衣服垂落在肩下。此时淤青已经消散,放眼过去,似雪的皮肤如剥了壳的鸡蛋一般。纤细的藕臂搭在冷子润的胸前,睡颜满足且安逸。
心里那一点别扭就在此刻烟消云散,一抹淡淡的笑浮现在嘴角,俊逸的脸庞如春风拂过,往日阴冷的样子随之消逝。
他一动不动任由贝一一靠着,随着阳光变得夺目,身侧的人扭了下身子,把脸整个埋进他的身侧,用来遮掩阳光。
不过只稍稍片刻,身侧的人便惊醒了。不是被枕边的人,而是已经高高挂起的太阳。
贝一一看着窗台,豁然清醒。
完了,完了,这是什么时辰了。
她匆匆收回目光,这才注意到身边还多了一个人。
“啊.......”随着一声划破天际的喊声,整个王府都被唤醒了。
冷子润用手指遮住了一只耳朵,待音量消失才放下来。
“王爷,你.......你.......”眼见自己衣衫不整的靠在他身边,慌乱的扒拉着衣服裹起被子缩在一角,一脸的防备,“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冷子润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身,一脸正经的回说,“听说王妃受了伤,本王过来看一下,结果.......”说着停了一下,表情无辜的看着贝一一,“结果王妃拦着本王不给走了,本王见王妃伤的颇重,不忍拂袖而去,就在床侧将就了一晚。”说完还装作浑身酸痛的活动了下肩膀。
贝一一回想起刚刚自己拥着他的模样,小脸涨得通红,明明是他的错,怎么还变成自己的不是了。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满是委屈。
“对不起,你别哭啊!”见贝一一双眼微红,冷子润的建树瞬间乱掉了,“是本王错了,本王给你道歉。”
贝一一破防,抱着被子小声呜咽起来,“你欺负我。”
冷子润在床边来回踱步,急着解释,“你别哭了,是本王轻浮了,你说让本王怎么做?”
“为什么连你都要欺负我,”贝一一继续哭诉,“自从来到这里,因为你的缘故,在宫里被他们为难,好不容易离开了,又被人追杀。千辛万苦捡回来一条命,现在还要受你欺辱。”
冷子润听的胸口仿佛立了把斧子,一斧斧凿着自己心。
她在晏都受得委屈桩桩件件他都知道,也正是因此,他才千方百计的设法把人接过来。一开始只是出于两个人的关系,觉得这是自己的责任。而现在那些委屈每一笔都是难摘清的债,牢牢记在心底。
贝一一仿佛找到了宣泄口,把来到这的委屈通通哭了出来。身体一抖一抖的抽泣着,怎么都停不下来。
“好了,好了,不哭了,”冷子润压着嗓子安慰道,“本王以后再不让你受委屈了。”说着坐到床侧,抬手拍着她的背,帮她顺着气。
贝一一听的越发委屈,脸深深埋进被子里,抽噎声不断。
冷子润叹了口气,轻轻拥住她的身子,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两个人好像又回到了在山洞的日子,相互扶持,相依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