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个构想完全可以用“宏大”这个词汇来形容。

他深深地看了学徒一眼，深吸一口气，然后问道：

“你的思路似乎没问题，但你这个操作，似乎不那么合乎正常的应聘程序。约什.史密斯…他会同意吗？”

学徒笑了笑，说道：“如果是平常的话，他们当然会一丝不苟地执行规则，可一旦涉及到了科研生涯，到了研究团队生死存亡的关头，他没办法不答应。我们有他绝地翻盘所需要的关键物品，为了得到它，他甚至会践踏一切程序与规则。毕竟现在，是我们占上风。”

苏浩想了想，点了点头，道：“好，我同意了。”

看着苏浩故作轻松的表情，学徒提醒道：

“别轻松得太早，我有必然提前告诉你，这截机械臂很有可能只是前期投入，要想完成我的计划，我们接下来要付出的，只会是更多。”

苏浩摇了摇头：“付出与收获永远是成正比的，这是梦魇空间亘古不变的运行法则。如果我们不出一点血的话，怎么能确保你应聘进入塞泊汀科技公司？只要能达成目的，我不害怕付出更多代价。”

学徒转过头，再次看向那些圣洁的白鸽，以及位于那一眼纯净喷泉周围的米迦勒雕像，良久，他认真地说道：

“相信我，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

到了傍晚，二人经过一白天的步行，便于晚上6点30分抵达了约定的会面地点：位于第十五大街的阿拉斯特咖啡馆。

显然现在距离双方的会面时间还有半个小时，这是苏浩和学徒刻意留出的缓冲时间，其目的便是为了排查咖啡馆周边的人员情况。类似塞泊汀这种有军方背景的科技公司，其中层以上的公司干部都会有便衣护卫，就比如约什.史密斯，虽然他被边缘化的厉害，但他身边还是有一个完全谈不上尽忠职守的便衣，负责他的安全。

经过排查后，二人确认阿拉斯特咖啡馆周围不存在什么可疑人员，也就放下心来。不过他们还上了一道保险措施，那就是由学徒接洽约什.史密斯，而苏浩则选择一个靠咖啡馆正门的座位坐下，负责把风。一旦学徒遇到合二人之力也不可控的危险，苏浩便能随时开溜。

待到二人选择两个不同的座位坐定后，苏浩和学徒各自点了一杯，静静地品尝了起来。

显然，相对于苏浩这个用咖啡勺一匙一匙舀着喝的的生手来说，学徒更有喝咖啡的经验，他将杯碟放在杯子右侧，然后捏着咖啡匙轻轻搅拌着杯中的拿铁，待到咖啡冷却下来时，他才捏住杯尔，一口一口浅尝辄止式地品尝了起来。

靠近厅门的苏浩远远看着学徒一板一眼地品尝着咖啡，不禁在心里吐槽道：这个比，还真尼玛够上流的。

终于，位于咖啡馆一侧墙壁中央的时钟时针指向了7点，而一个穿着全身西服、却根本不修边幅的中年秃顶油腻男人走了过来。

看着灯光照射下秃顶男人那一圈干枯毛发环绕下油腻生辉的地中海，学徒心中微微一动，随即取出一根钢笔，摆在自己面前咖啡杯的左侧。

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只要约什.史密斯见到这根钢笔，就会轻易找到约他见面的人。

地中海男人在经过学徒身边时，随即看到了那根钢笔，便坐了下来，尝试性地问道：

“斯登？”

学徒点了点头，尝试性地问道：“您是，尊敬的约什先生？”

见学徒点头，约什不禁开怀大笑，丝毫没有顾忌到咖啡厅的安静氛围。

学徒也微微笑了起来，又问道：“想喝点什么？”

约什耸了耸肩，道：“什么都可以，事实上我最讨厌在这种地方见面谈事情了，连大声欢笑在旁人看来，都成了无礼和粗鲁的行为。”

学徒笑了笑，随即拦住一名经过的女性侍者，低声说道：“你好，美丽的女士，给先生倒一杯卡布奇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