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这半个月来,一直是宠冠后宫,连平时嚣张跋扈的皇后都没有了动静,淑妃怡然自得,加上凭着盛宠给自家弟弟谋了个差事,连前几日绣作被毁的事情,也不太想追究了。
杜鹃怎么可能放弃这种机会呢,好不容易抓到了冤枉自己的小贼,她不把她治治出出气,。那肯定会后悔终生的。
淑妃回宫后,珠儿就被杜鹃压了上来,压上来的杜鹃面无血色,整个人病恹恹地伏跪在地上气若游丝,已经像一个死人了。
“杜鹃,你动用私刑?”淑妃一看珠儿这样,皱起了眉头,质问杜鹃道。
“娘娘我没有,她被抓到的时候本来就是这样的,”杜鹃急忙开口解释,看到一旁的浪费,指着她道,“不信你问凉菲,凉菲当时和奴婢在场,但是这个珠儿,她就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奴婢可没对她做什么。”
淑妃见旁边的凉菲点了点头,心中了然,算是相信了杜鹃的话。
“先请太医过来瞧瞧是个怎么回事。”淑妃招了招手,身边的锦儿就往宫门外走去了。
来的罗太医给昏睡中的珠儿看完诊后,就来正殿回淑妃了。
“娘娘,珠儿姑娘已经时日不多了,”罗太医斟酌措辞道,“这个珠儿姑娘用血养那些血虫,每日血虫以人血为食,当血虫把珠儿的姑娘的血吸完时,这——”
“好了,”淑妃打断了罗太医的话,她鄙夷地看了躺在床上的珠儿一眼,然后招手让罗太医退下了。
临走时,淑妃还不忘叮嘱罗太医对谁都不要提起此事,罗太医也不想搅和这些宫廷密帏,加上淑妃现在可是宠妃,他也不想得罪,于是便乖乖听话,得了三两银钱,打算将这事烂在肚子里了。
淑妃走后,细细盘问了杜鹃到底是怎么回事,得知此事是珠儿自己一手策划,且她是那个毁了绣作的人后,淑妃刚刚对珠儿仅剩的一丝丝同情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放大的厌恶和反感。
“将这个贱婢拖走,直接拉去火化,以免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留在本宫这未央宫。”淑妃嫌弃地用帕子捂住了鼻子,周围的下人一看,连忙将躺在床上的珠儿拉了下来,此时的珠儿突然被人猛烈一拉,摔在了地上,喘着粗气,身体不断抽搐着,已经有人上面准备拉她,结果他力气出奇地大,甩开了众人的手臂。
珠儿挣扎着要站起来,众人盯着她想干什么,结果她快速地跑到淑妃跟前,一下子抓住了淑妃,就要抓淑妃的脸。
当时在淑妃旁边的苏儿不知道怎么回事,愣了几秒,那负隅顽抗的珠儿一把抓住了淑妃的双肩,在她的脖子上狠狠地要了一口,淑妃疼的直拍打她,周围的人赶紧上来把珠儿拉开,那珠儿的牙还紧紧地咬住淑妃的脖子,已经渗出血来了。
凉菲见状,连忙跑了上来,见先上去的几个侍女在拉扯,连忙制止住她们,自己则用手捏住珠儿的鼻头,逼她张嘴。
珠儿下意识地张开了嘴呼吸,众人见状,一齐把她拉了下去,淑妃这才瘫倒在地,整个人疼的要死要活。
这时候,站在外围的锦儿,则直接去请太医了。而淑妃身边的苏儿则搀扶着淑妃往内殿的床上而去。
淑妃随着苏儿往床上去休息,众人制住珠儿后,也不知道做什么,等候淑妃的命令。
淑妃冷冷地说道:“赶紧给我把这个贱婢烧死,骨灰直接撒到乱坟岗,这个贱婢,气死我了。”淑妃气的头上直冒汗,连“本宫”的自称也不带上,真的是气急了。
听到这话的珠儿,突然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大笑,周围的人怕他又惹怒淑妃,直接拿帕子给她塞在嘴上,把她拖了出去,凉菲总觉得应该好好查查这个珠儿,否则日后定会后患无穷,她刚想开口,淑妃则直接叫她:“其余人都先出去吧,凉菲进来伺候。”
凉菲听到这话,立马跟着苏儿去搀扶着淑妃,进了内室,将淑妃轻轻放到床上,给她垫上了一个枕头。
“把镜子拿来。”淑妃吩咐道。
苏儿拿来了镜子,却磨磨唧唧地不肯交给淑妃,她是淑妃身边的大宫女,自然知道淑妃对容貌极为看重,要是看到那血淋淋的牙印,她实在怕淑妃又发脾气,连累到自己。
淑妃可不管那么多,她直接一把从苏儿的手上拿过镜子,从镜子中看到自己的脖子上,有一条红色的、长长的、带着青紫的红印,上面有已经干了的血迹,和一些黑色的,还没有凝固的血迹,慢慢地向下留着,没入衣服中,举着镜子的手抖微微颤抖了。
古代没有酒精,一旦受伤,初期很容易就感染,凉菲见淑妃要拿手去碰那伤口,急忙说道:“不能碰。”
淑妃停住了手上的动作,看着凉菲。
凉菲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继续问道:“这里有冰块吗?”
“冰块是夏天才有的,这个时候的冰块都只有皇宫地窖有,但是离这很远。”苏儿若有所思道。
“娘娘,奴婢以前未进宫时,遇到过一个赤脚医生,他当时没钱吃饭,在奴婢家住过几日,因为时日不多,他并没有教奴婢医术,只是教给奴婢一些土法子和一些对病人的处理技巧,不知道娘娘可愿意信我?”
淑妃疼得要死,只能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她让苏儿去打半盆水来擦洗伤口,然后自己则出去找酒精。
月奴爱酒,有时候晚上守夜的时候,总是对着月亮一个人偷偷饮酒,凉菲见她性子冷淡不爱说话,总想去找她聊聊心事,结果见她喝酒,也不敢找她,毕竟宫内明令禁止宫女是不能喝酒的,因为喝酒会误事。现在这个关头,凉菲也顾不上许多,直接去找月奴了,虽然说这只是个小伤口而已,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古代医疗条件不好,一不小心就会嗝屁,要是这淑妃这个关键人物这时候因为伤口感染嗝屁了,那他改变了剧情,脱离了轨道,没有上帝视角,更容易死,她可不想死在这个破游戏里面。
出来的凉菲在房内找到了月奴,月奴听完了凉菲找她要酒,并没有说什么话,直接给了凉菲,自己,则倒头睡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