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都说了,肉多也没用。”陆扶桑愁,很愁,齐流海非常信他娘的话,他娘说肉越多挨揍越不疼,怎么劝他把这身肉减下去都不听。
李承意撑着脸看着他们,原来是师徒啊,那陆扶桑出现在这里也不奇怪。
至于陆扶桑那所谓的算命,还真挺准的,算到他自己徒弟头上去了。
卫少康下来时还挽着袖子。一屁股坐在李承意旁边那张凳子上。
他的情况也不太好,左眼乌青,脸上有不少红痕,鼻子也在淌着血。
打架归打架,这两人能不能放过鼻子?要是打塌了将来可不好看。
“你怎么跟这里来了?”卫少康问李承意,却还不等李承意回话,在鼻子下面摸了摸,满手的血让他皱眉,“等着我,我去洗一洗。”
小胖子咦了一声,从他师傅怀里探出头看了一眼卫少康,蹭下来跟了上去。
“姓卫的,等等我我也要去。”
小胖子走了后,陆扶桑掏出帕子满脸纠结的擦着身上的鼻涕和血,陆扶桑没有洁癖,但这些东西粘在身上终归是不好受,他擦拭的时候也不太敢擦。
陆扶桑拿的是白手帕,粘上血迹真是看得人触目惊心,李承意庆幸卫少康没有立场往她身上扑,她今天可是穿的白衣裳。
李承意问道:“那小胖子是你的徒弟?”
“啊。”陆扶桑愣了一下,捏着手帕的手顿了顿,那手帕垂了下来,上面的绣花无比的眼熟。
黄色的小鸡。
李承意记得那条帕子,那是她给李千秋绣手帕时的练手作,因为太难看了被她送给了陆扶桑,绣了多少送了多少,最后时间来不及了,李承意最后从府里库房挑了个拿得出手的珊瑚摆件送给李千秋。
那珊瑚摆件早找不到了,没想到这小小的手帕陆扶桑还留着。
陆扶桑笑道:“小胖子?你说齐流海啊?确实贴切,是,他是我徒弟。你和卫少康认识?”
“是朋友。”
李承意也不知道发着什么呆,陆扶桑将手帕搁在桌子上,将脸探过去问道:“是不是很羡慕齐流海,有我这么英俊神武不凡的师傅?”
看眼神陆扶桑也能看出来李承意的心思,并不羡慕,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继续问道:“有兴趣跟我学武吗?现在拜我为师,我给你打七折。”
李承意无端想起了崇王所说的一拳打死二十个抽流氓,笑了一声问道:“学会了能一拳打死二十个成人吗?”
陆扶桑有些无语,退回去坐好之后道:“别说学会了,你就算学个五十年一百年,一拳也打不死二十个,两个人站在一起倒是有可能一拳打死两个。你要打死二十个,练个千年吧。”
说起站在一起的两个,李承意突然有了个想法:“那二十个人站成一排,从侧面打过去可以吗?”
李承意并不想这么做,只是想研究一下可能性,毕竟老父亲说的虽然浮夸,却很认真,她有些相信了。
陆扶桑不知道李承意这小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别闹了,你是指他们站在悬崖边,将他们全部推下去吗?更何况两个人站在一起是巧合,哪有二十个人站成一排给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