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你讲讲那个人吧。”
一下课就来说莫名其妙的话,傅先生笑呵呵的低头看着李承德。
“哪个?”
“你说的那个你的第一个女弟子。”李承德莫名觉得,这个人很熟悉很重要,仿佛不问就会后悔,她也不知道自己好奇心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浓烈。
“那呀?”先生陷入回忆,失神了片刻,撸了撸胡须,眼中没甚笑意,“那是个有治世之才的蠢……。”
“爷爷。”小书童拉了拉傅先生的袖子,短促的叫了一声。
傅老先生一下子清醒过来,有些惶恐,心有余悸的摸了摸小书童的头:“哎,哎,爷爷知道,爷爷知道,爷爷不说了。”
这一番举动弄得李承德莫名其妙,她瞪大眼:“先生?”
傅老先生被小书童搀扶着绕过拦路的李承德,听到这一声先生,嘴唇颤了颤,没再说些什么。
李承德没再不识好歹的去追,盯着傅老先生的背影歪了歪头,转头回来收拾书籍。
“承意,”承德皱着眉问道,“我也觉得男子和女子应当是一样的,可我不懂,你说,女子除了嫁人还有什么出路?”
李承意说:“既说男子和女子一般无二,自然男人能做什么,女子就能做什么。”
李承德低喃道:“包括做太子么?”
李承意急忙扑过去捂人嘴,这种事情可不能随便乱说!
“慎言,有些话便是开开玩笑也不能说。就算你是女子,也不可以,叫你大哥知道了,不怕说者无意,就怕听者有心。”
虽说李承意心里也觉得,此事未尝不可。
为何那个位置男人坐得,女人就坐不得。可这是能摆在明面上来说的事情吗,皇子皇女都是在同个位置上学的,太子此时所在的位置离她们不过百米,外面说不定还有刚好也结束了课业的皇子皇女伴读路过。
眼见承意的动作,承德的侍女嚷道:“放开我家公主。”
“住嘴。”李承意对自己的侍女使了个眼色,低声道:“莲子,出去看看。”
幸好今日带的是莲子,是桂圆估摸着就和承德的侍女吵起来了。
莲子放轻脚步悄悄走出门,外面空空荡荡,一丝鬼影都没有,她细细看了一番能藏人的地方,才退进来摇头道:“小姐,外面没人。”
李承意这才松开李承德。
“承意,承意。”李承意捂得太用力了,李承德喘了几口气才缓过来,她笑道,“作甚那么害怕啊,我只是说说而已,若我当了皇帝,我就封你做太后,成天怕这个怕那个的,和那个老妖婆没什么两样。”
怕这个怕那个?老妖婆?李承意心头逐渐涌上怒火,枉她一直自豪承德早慧,承德竟然根本就不明白。
这大概是李承德印象中李承意第一回发火,李承意沉着脸喝道:“李承德,童言无忌也要有个限度。”
李承德先是愕然,继而嘴一瘪,见李承意不是开玩笑,登时就红了眼,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滚。
“你居然凶我?哇啊——我不就开开玩笑嘛,我不要跟你玩了。”
李承德甩手跑了出去,她的侍女急忙跟上。
李承意负气坐下,莲子小心翼翼的轻声唤道:“小姐。”
小姐好像是听到承德殿下说太后的时候变得脸色,小姐怎么为不相干的人动这么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