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回原本只是当一个龙舟比赛看个热闹,却没想到顾寻竟然观察的如此细致。
她回想了一下,道:“可是刚刚的几场龙舟比赛,明显的也没有习武之人啊?你怎么能刚好压到输方的?”
顾寻望着场下,“娘子若是刚刚仔细观察,会发现在第一波的比赛中,有一队的人皮肤黝黑,且习惯弓着背,这样的人多半是农户过来报名的,他们常年干农活,显然耐力和毅力都是不差的还有另一队,他们站在一起毫无交流,显然是临时组在一起,而且他们身上的衣料并不算非常差,显然是家里不算富足却又和贫穷搭不上边,再看他们走路的姿态,一眼就可看出平日里也是些自视不凡之人,这样的人最难团结他人,在划龙舟一事上,如果没有配合,力气再大也是必输无疑,所以他们虽看着强壮,但其实就是最弱的一队!”
楚回望着场下,想不到仅仅一个娱乐的押注,他竟然能想到这么多,这样的人当真心思细腻的是可怕!
“你看,为夫前面这些局都是输的,所以大家都会觉得只要和为夫压相反一队,便必然会赢。他们已经跟上了为夫带领的节奏,所以一旦为夫在最后一局压上左右银钱,他们也会压下所有,毕竟他们对王府恨之入骨,巴不得让为夫有机会大赔他们一笔呢,怎么会不压上全部呢?”
“你看,为夫猜的如何,他们果真就押了,而且全部输了个干净!虽然为夫输了很多局,可是只要赌上全部,仅一局为夫便可以翻倍赢回来!”
“你看这些人,赢了为夫之时高声喝彩,一边拿着为夫的钱一边骂为夫,现在输的一干二净,一边往外掏着钱,还是一边骂为夫,有意思!”
“人啊,难得活了这么大年岁,总要为自己的言语付出些代价!”
楚回收回看着场下的目光,越发的佩服起顾寻来,原来一个人还可以用这样的一种方式算计报复这么一大票人,而且还能赚来这么多钱,又让人无话可说,真不知道这人脑袋是怎么长的。
二人看完了赛龙舟就回了王府。
刚到王府,就见有顾寻的手下过来汇报什么。
楚回打算回避一下,但是被顾寻给拉了回来,显然是不想瞒着她的。
“王爷,大司空最近好像偷偷联系了很多人,看样子,他应该是坐不住了,想要对大司马出手!”
“哦?终于坐不住了?皇上那边呢?可有什么反应?”
“那倒是没有没有听说,不过皇上好像查出当初导致他不举的药来自楚大人,但是却又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楚回唇角一勾,他当然知道皇上即便是查出来了也不会出手,以他这位皇兄的本事,自然是猜得出来绝非楚玉涛给他下药的,就算现在处理了楚玉涛也没有什么用,而且还会立刻和于劲空站到对立面,这显然是对他不利的。
“还有,大司马曾提拔上来的徐大人今日上朝之时被人参了一笔,说是以权谋私,残害百姓。不过证据好似不太充足,但向来很快便会有相关证据再承上去。”
顾寻点点头,“本王知道了,还有何事?”
“没了!”
他摆摆手,示意手下退下。
此时,房间内只剩下他和楚回两个人。
“娘子觉得如何?”
“我觉得弹劾徐大人之人可能并不是齐延堂的人!”楚回淡淡说道。
“哦?为何?”
“徐大人官居四品,官职也不又是于劲空的左膀右臂,齐延堂若想对他出手,必然不会太过草率,定然会收集好所有的证据,一击必中,直接将他拉下马!”
“所以呢?”
“所以,真正急了的,不一定是齐延堂,而是皇上!他想逼的大司马去和齐延堂斗,甚至最好斗个两败俱伤,这样他才好慢慢收回二人势力,将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