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有缺眼底闪过一抹冷厉，询问唐曾：“你打算怎么处置它？”

“小白吗？它不过是只无家可归的小动物，我不会怪它的。”唐曾摇摇头。

宁有缺听到这种回答，浑身不舒服，又问道：“它要是只妖呢？”

唐曾微惊，沉默了许久后，才说道：“也许它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宁有缺扶着额头，满眼都是无奈，不怒反笑：“它都想吃你了，还管它有没有苦衷？”

唐曾轻声解释道：“我理解人族为了生存和健康体魄，以飞禽走兽为食，也能理解妖以人为食。

或许小白喜欢我的肉，就如同大家喜欢桌上的牛羊肉那般自然......”

宁有缺先是一愣，而后沉目道：“你说的有道理，也可以去理解其他种族想法。但，你绝不能把自己搭进去！”

“嗯......”

“算了，讲道理也没大用，不如好好给你上一课。这几日，为师就会安排好你的自保课。

记住，你的表现将决定往后的路，如果让我失望，你将永远不能参加施善团，不得出远门，不得去任何危险的地方，除非你主动与我断绝师徒关系。”

唐曾神色一变，跪地道：“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我绝不会离开您！”

“起来，没必要这么紧张。”宁有缺扶起唐曾，摸摸他的头，“你总有一天会追求自己的梦想，为师定会以最好的方式成全你。”

唐曾嘴唇微颤，眼中泛起涟漪。

“行了，用不着多愁善感。现阶段你就算想走，为师都不会放人的。”宁有缺微微一笑。

唐曾攥紧拳头，坚毅道：“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宁有缺会心一笑。

“哎呀，有件事还得处理一下......”宁有缺动动脖子，对院内喊了一嗓子，“狗，出来！”

不一会儿，小白晃悠悠跑出来，抬头望着宁有缺师徒两人，“汪汪”两声，吐着舌头，呆萌可爱。

“你个老王八蛋，心怀鬼胎是吧？”宁有缺冷冷一笑。

小白表情一顿，表面还是可爱模样，但心中传音，岔开话题：“宁高人，您喝高了？不说暗地里交流吗？”

宁有缺寒声道：“用不着了！小曾，给你重新认识一下。它，北溟玄龟，曾经是一只妖王，逃命来的。”

唐曾蹲在地上打量小白，不惊不怒，异常平和。

小白满眼无措，一脸无辜，不知该如何是好。

摊牌还是继续装？

宁有缺将小白摁在地上，扼住它的咽喉。

“本以为你能老老实实当狗，你让我很失望呀。”

小白惊慌道：“呃......宁高人，我一直条好狗，没做过对不起您的事啊！”

宁有缺阴沉一笑，冷冷道：“敢说对我徒弟一点非分之想没有？”

“没、没啊......”小白底气不足，明显心虚。

宁有缺面无表情，设下结界，耳边霎时寂静无比，三人一狗与外界隔绝。

“咬破手指。”宁有缺对唐曾道。

唐曾迟疑了一瞬，听话照做，咬破食指。

宁有缺心念一动，唐曾的一滴鲜红血珠，漂浮到他的掌中。

小白看着那滴血，下意识吞了一下口水。

“想要吗？”宁有缺嘴角诡异上扬，掌控着那滴血，在小白面前晃悠。

小白面对那近在咫尺的血珠，压制心里的欲望，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