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松口了。
那个东西如果能得到,他甚至能有争一争这皇位。
他绝不会如同当年失败的萧庭云那般,白白浪费掉它的作用。
鲁王挥挥手,“把她放回胡同街。”
外面搜寻她的人想必很多,一个小丫鬟放在哪里都容易被找到,不必太费心思在她身上。
他把药丸拿在手上,准备塞进顾潮惜嘴里。
就在这时,顾潮惜突然问道:“你武功怎么样?”
鲁王眼神一紧,身体侧开,避开了袭来的刀锋。
他比琳琅更有见识,一眼认出了人,一眼认出了刀。
弯刀——迷溾。
杀手——朝夜。
他摸着脸颊上被刀气所伤的血痕,看着被一刀割断的绳子,冷笑道:“杀手不做做走狗了吗?”
朝夜面无表情,看着涌进来的一堆黑衣人,眼睛如狼般冰冷嗜血。
他把顾潮惜护在身后,毫不动怒,“那又如何?”
很好。
一言不合自然就是要动刀动枪的。
一般能站在最后的才是有发言权的。
所以情况调了个头。
顾潮惜坐在藤椅上,看着一地的尸体,微微皱了下眉,血腥太重,让她隐隐躁动。
她的目光落在被朝夜的刀架住了脖子的狼狈男人。
不复那贵气傲人。
鲁王不是傻子。
他能在萧闲云这狠厉的清扫之下,还能安心在襄京做个富贵王爷,两个女儿还被皇帝娇宠,不输公主,就知道他的隐忍城府。
他阴恻恻的看着顾潮惜,“这是你做的局?”
顾潮惜摊手,微微一笑,在这已经昏暗的房间里颇有些倾城的意思:“不是你设计我吗?怎么就是我成坏人了?”
鲁王看她那惺惺作态的样子,就有些上头。
这个女的,很有气人的天赋。
“从你参加七夕宴开始就想着钓鱼了吧,心计之深想的之长远,倒是让本王佩服。”
顾潮惜见他虽然说着嘴上佩服的样子,嘴脸却不把当一回事的样子就猜到他再想什么了。
大概是觉得,她只是棋子,下棋的人是她身后的萧九誉。
她成为萧九誉的软肋,自然就有当年知情的人从她身上下手,拿到那样东西。
而他稳坐钓鱼台,等着收竿就行。
顾潮惜也不解释,她拍拍手,“好了,现在轮到你选择的时候到了。”
她起身,踩过流淌在地上的鲜血,眉眼幽深,竟有几分如同萧九誉那冰雪般清冽的寒意:“你是想活还是想死。”
她看着他的眼睛没有传闻中的波光流转,一片暗黑。
鲁王莫名就畏惧了。
这种眼神比杀气更可怕,他露出杀意只为交涉,用命来交换条件,有所求必有所忌惮。
但她的样子,情绪毫无波动。
他如果不说,杀了他,她是真的做的到的。
没有一丝迟疑之色,更不会计较杀了他的后果。
至于杀手朝夜更不用说了。
杀人如麻。
听闻背叛了组织,已经尸骨无存。
所以说,听闻这种东西害人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