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行动保密性很强,为了保密,我们警队做了许多的工作。”
“所以我要再次感谢威廉ir对我的信任,还要感谢警队打击罪恶的决心。”
“郑ir,可以说说这一次行动的具体情况吗?”
“就像我之前说的,其实这一次行动都是警方早已经部署好的,我们得到了最为准确最为详细的情报,所以才能进行如此迅速的行动。”
“我做的事情其实不多,就是带着兄弟们按照情报所提供的地点破门抓人而已。”
“真正的功劳还要归功于向我们提供了情报的兄弟们,如果不是有这些准确的情报,我们的行动也不会如此的顺利,取得如此大的成果,他们,才是真正的英雄!”
“至于具体的行动,其实就四个字。
破门,抓人
仅此而已。”
“郑ir,请问!”
“郑ir!”
接下来一个个记者迫不及待的提出了各自的问题,而郑坤的回答则是滴水不漏,完全不像是一个新手警察,更像是一个浸淫政治多年的老狐狸,不要说是一旁的威廉,便是正在电视前面看直播的港督和一哥都连连点头。
发布会在略显亢奋的情绪下,进入了尾声。
当正坤回答完最后一个问题,所有人都认为发布会将要结束的时候,只见他顿了一下,扫了一眼大厅之中的记者,面色有些复杂,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摸出了一个笔记本。
“各位媒体界的朋友,从刚刚进入这个大厅,到现在为止,我一直很犹豫,也有些彷徨,我不知道是不是该把这件事情上报上去,又或者直接将他公开。”
大厅之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一旁的威廉笑容一下僵住了,抬头望了望郑坤,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靓坤,你!”
“对不起,威廉ir,很抱歉,这件事情我事先没有向你汇报,之所以没有向你上报,是因为我也不想让你为难,所以,请原谅我的自作主张。”
说话间,他慢条斯理的打开了笔记本。
“西九龙记高级督察兰帕德、西九龙议会议员张坤城、立法会议员白振声、大律师工会副主席李永德、廉政公署副专员斯托克布恩,富商叶茵兰”
一连串的名字从郑坤的嘴里冒出来,每冒出一个名字,厅中便安静一些,威廉的脸就更黑一些,当郑坤念出所有的名字后,场中已然是鸦雀无声了。
“我刚才念出的这些人,都收受过社团和联胜的贿赂,又或者为这些社团成员提供资金和政治上的支持,成了他们嘴里的老板。”
“富商叶茵兰,三年前,为了逼迫一家人搬出自己的祖宅,勾结和联胜的徐添,花名串爆的,制造了一场火灾,造成了五死四伤,西九龙记高级督察兰帕德,收受和联胜白头佬三百万元贿赂,出卖警方卧底情报,导致一名卧底警员被杀,廉署的副署长斯托克布恩,同样收受了和联胜的贿赂,叫停了对兰帕德的调查,还有西九龙议会的议员,立法会的议员,他们都与和联胜有着资金上的往来,为这个社团提供政治上的庇护,甚至支持和联胜前坐馆邓威的女婿选上西龙九议会的议员,现在还想参加立法会议员的选举!!”,
“无法无天了吗?”
“所有的证据我都掌握了,现在我决定将这些证据交给在场的诸位媒体朋友,同时向廉政公署实名举报!”
说话间,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宋子杰和叶文辉,两人抱着一大堆文件走进了厅内,将一本本早已经印刷好的证据到了记者们的手中。
郑坤合上手中的笔记本,将它举了起来,“我手中的这一本以及相应的证据将会亲自交到廉政公署,我也希望廉政公署接受我的举报,不要因为我举报了他们的副署长就对我有偏见。”
寂静的大厅,一瞬间爆发了开来,全场哗然
“郑ir!”
“郑ir!”
“郑ir!”
“郑ir!”
下面的记者已经疯了,一个个的疯狂的朝着前面挤了过去,场中的局面一度失控。
郑坤看着群情激动的记者们,他举起双手,往下轻轻的压了压,说道,“相信大家都拿到了证据,想知道什么,上面写的都很详细,在这方面,我也没有什么多说的。
我想说的是,我生在港岛,长在港岛,我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港岛人。
我小的时候,四大探长横行霸道,社团行事无法无天,黑道治港,警匪勾结,把港岛弄得乌烟瘴气。
我家开的茶餐厅也经常受到社团的骚扰,当时我就在想,将来如果有一天我能当警察,我一定把这帮小混混全都抓起来,抓干净。”
“现在我长大了,也成了警察,见的多了,听的多了,也明白了我那个时候有多么的幼稚,小混混是抓不完的。”
“他们就像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是一茬,总能长出来。”
“不过,我并不气馁,因为我知道,他们的人再多,势力再大,钱再多,终究也不过是阴沟里的老鼠罢了。”
“港岛是一个自由法治的社会,所有的一切都在法治的框架下运行,这是阳光下的秩序!”
“社团、小混混、矮骡子,这些阴沟里的老鼠,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阴沟里,阳光下没有他们生存的地方。
“阴沟里的老鼠,想要光明正大的进入阳光下,搅乱社会秩序,甚至想要堂而皇之的在阳光下生存,这是绝不允许的,黑白勾结,黑道治港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是的,小混混是抓不完的,但是,社团却是可以消亡的,方法我们已经找到了,和联胜只是第一个,但绝不是最后一个。”
咔咔咔咔咔
无数闪光灯在这一刻爆闪,宛如一道正义的光,笼罩在郑坤的身上,画面定格在郑坤举起笔记本的那一瞬间。
这一刻,他就是港岛最靓的仔!
威廉坐在一旁,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渍。
“靓坤,丢雷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