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夫人“噢”了声,“亲人一般……”
左溶溶拍着胸脯保证,“以后我还是会护住若棠姐的,不过温大哥也很厉害,寥寥几句都就堵得人家说不出来话。”
温亦涵笑道:“还是左姑娘仗义,颇有侠女之风。”
“这怎么还互相吹捧起来了?”温若棠调侃,“看起来,你们倒是脾性相投。”
温夫人笑得眉眼弯弯,“既是脾性相投,溶溶以后要常来将军府。”
说着话,菜也陆续上来,大家围桌而坐。
左溶溶才来京城不久,对京中其他世家的一些八卦故事很感兴趣,温夫人便耐心述说,温亦涵偶尔还插一两句话作为补充,气氛十分欢愉。
饭后,温若棠把左溶溶送到门口,看着她上了马车,又嘱咐旁边翻身上马的哥哥,“买完栗子后记得把溶溶送回越国公府。”
温亦涵道:“放心,便是你不嘱咐,我也会把左姑娘送回去。”
左溶溶把马车帘子一掀,爽快道:“温大哥,你也当我是妹妹好了,以后别‘左姑娘’、‘左姑娘’那么喊,就和若棠姐一样喊我名字。”
温亦涵轻笑,“好。”
身边的人相处这般融洽,温若棠也高兴,目送他们远去后,才折回归耘堂。
温夫人的扇子摇得飞快,一脸兴奋地问:“你觉得你大哥和溶溶怎么样?”
温若棠愣了愣,温夫人的这个表情……特别像自己穿过来前看到的,大学室友沉迷磕CP的样子。
“娘亲不会想让溶溶当我的嫂子吧?”温若棠连连摆手,“怕是不行,溶溶爱慕季忘归,一心一意要嫁入越国公府呢。”
“是这样吗?我想着即使国公爷有亲上做亲的想法,也还能争取一下,没想到溶溶本身就……”温夫人的脸上写满了遗憾,“算了,不说这事了,阿棠啊……”
她的口吻担忧又疲惫,温若棠才叹了口气,依在她身边,小声说:“娘亲,我知道了要去甘泉宫的事。”
“溶溶告诉你的吧?三日后一大早就要出门。”温夫人揽住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她的背,“之前就觉得,将军府这段时日不会很好过,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要是平素给皇子选妃、给圣上充实掖庭,哪里轮得到咱们这样舞刀弄枪的人家。”
温若棠不禁想起来之前的某个晚上,温夫人眼底的隐忧,忍不住问:“爹爹一向忠心耿耿,为何?”
“忠心耿耿,但在军中呼声很高。他一直与兵勇们同甘共苦,以至于现在还流传着兵将不认圣上,只认温将军的说法。”
“说这种话的人该死!”
温若棠心里真的恨,多少忠义之士,就是因为这些莫须有的罪名而亡!
温夫人点点头,“是该死,可惜有些文官的嘴,是堵不上的,就算堵上了嘴,他们还有一双手能写呢。”
温若棠感觉到温夫人并没有很慌张,便问:“那我能装病么?”
“装不了,皇后娘娘倒是温和,但此次宫宴,显然是圣上在背后主导,你要是敢装病,圣上就敢让太医来给你把脉,查不出什么毛病,一顶‘欺君’的罪名扣下来,将军府便完了。”
温若棠咬咬牙,“那就不装病,兜头兜脑地倒几桶凉水,再吹一吹晚上的凉风,真病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