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条,天,就是天时,包括阴阳时节、寒暑交替、春夏秋冬四季等,这一条汉军与我军倒是没有什么不同,大家同在一片天空下,天时却是一样的。“
”中央官军虽然由北而来,可是现在天气尚未转暖,对其没有任何影响。“
”第三条,地,就是指地形,也可以叫做地利,包括战场的选择,地势的险要等等。本来我军占据召陵城,如果坚守不出,自是占据了地利。可是如今要出城与汉军野战,自己放弃了地利优势。”
“城外的战场都是平原和低矮的丘陵,我军都是步兵,汉军听说有不少关中骑兵,皇甫嵩从陈留而来,很有可能将冀州的西凉铁骑也带了来。平原地形,骑兵对上步兵,孰优孰劣,就不用我说了吧?”
张曼成听得表情逐渐凝重,手指轻叩桌面,点头不语。
虎面人继续说道:“第四条,将,就是指将帅了,兵法说智、信、仁、勇、严也。智慧,赏罚有信,关爱不下,勇敢决断,军纪严明。”
“黄巾军各部之中,波才、彭脱之辈比大首领差得太远,不值一提。敢问大首领,这五条,你觉得你做的如何?可比得上皇甫嵩、朱儁?”
张曼成先是听得虎面人说自己强于波才、彭脱,还在得意,等听到后面,拿他比较皇甫嵩和朱儁。饶是他脸皮厚,也不禁脸红,连连摆手。
“先生说笑了,那皇甫嵩、朱儁都是大汉名将,宿将,特别是皇甫嵩,出身军人世家,是皇甫规的侄儿,征战多年,未尝败绩,我那能与之相比,这第四条,将帅,我军自是不如汉军。”
虎面人点点头,“大首领也不必自谦,但但从善如流一条,大首领就做的很好。”
“最后一条,就是法,法规也,包括军队的编制是否简洁轻便,将吏的责权划分是否清晰,军需物资的掌管是否规范。”
“这也不用说了,大汉军队横扫漠北,征服四夷,早已完善。我军无法相比。如此一来,五个必要条件,除了天时,双方相同,其他四条汉军都优于我军,所以我说,我军必败,汉军必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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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曼成听完,已是心服口服,连忙站起身来,向虎面人深鞠一躬,“先生真神人也,分析的条条在理,深入浅出,让我这样鲁钝之人都能听明白。”
“既然我军必败,还请先生教我,如何保存实力,死中得活?败中取胜,我是不敢奢望了。”
虎面人戴着面具,虽然看不到,但是也能感应到是在微笑。“大首领,不必多礼,我肯见你,又为你分析双方实力,自是要帮助与你。”
“如果这五十万黄巾军都是大首领一人的部下,就是败中取胜又有何难?不过如今三家合军。同军不同心,互为制肘,我也仅能保大首领败也不败,保存实力罢了。”
虽说如此,话里话外,虎面人对自己的能力确实充满了自信。
张曼成也知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摘下自己的佩刀,单膝跪倒在虎面人身前,唐周见此情景,也连忙跟着张曼成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