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天佑张家,当时的皇帝,又恰巧与张解是幼时好到几乎拜把子的发小。
皇帝临终前,曾将太子托付给张解,又在病榻下着礼部执笔,给太子与肖太师的孙女指了婚。
这其实是很险的一步棋。
若不是对张解乃至张家有着绝对信任,皇帝断不至将辅政大权交给他,还把太子妃之位许给肖家。
这些都是发生在张盈死前五六年的事,有些是她自己记忆里的,有些是听母亲和皇后表姐说的。
还有些更久远的历史,便是她自行跑去府里藏书阁翻阅的结果了。
“姑娘。”
元贝忽然推了推她。
她回神摇了摇扇子:“快到了吧?”
“快到了,前面就是!”
元贝指着窗外。
果然,马车拐了个弯,就到北城大街。
鹿儿胡同位于北城最为富庶之地,而这里也是大名鼎鼎的韩府的坐落之处。
原本按理说来她应该先回张府看看才是,但辗转了两夜,她又终鼓不起这个勇气。
世事沧桑,物是人非,她近乡情怯。
越是珍视的事物越是不想轻易触碰,大抵是这种感觉。
她漫不经心看着四处,而马车这时已经拐进了胡同,胡同口分明立了块玉碑,上书韩府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