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没有受伤,她是陷入了某种梦魇,所以才会喊疼。
明月一直在不停地说:“疼……疼…哥哥抱…”
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仿佛真的很疼。
北辰墨很想把她丢了,她估计从来不会在自己面前展现柔弱的一面,或者这样流泪撒娇。
明月你没有心,就算是在梦里都没有我北辰墨的位置。
他此刻也很想把她嘴里的哥哥抛出来鞭尸。
他一直知道明月心中有个哥哥,那个人就是安康,凭什么你死了她还要记住你。
作为北辰家族现在的当家人,地狱是北辰家族的一部分,自然那里的事也瞒不过他。
向来强悍果决的明月在昏迷的时候,做出这样柔软的撒娇模样,当真是让人完全抵抗不了,北辰墨也不例外!
北辰墨愣愣地看着明月,这是他三年来第一次看见她撒娇,又美又强的她如此示弱地撒娇……当真是……我见犹怜。
想到她梦里都不是对着自己撒娇,心口的那种阵痛越来越明显,他冷冷地望她,清了清嗓子,干巴巴地说道:“疼?忍着。”
最终北辰墨败下阵来,没必要跟一个昏迷的人计较。
他狠狠的咬了一口明月的唇,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的身,你的心我都要得到。”
北辰墨照顾了她一晚,直到烧退了才放心的睡去。
早上明月先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偏过头就看见在旁边抱着她睡着的北辰墨。
想到他昨天说的话,怔怔地望着他,手掌不自觉地捂住自己的心口,那里的心跳依旧还很剧烈。
她伸出手指慢慢地抚上自己的唇,那里仿佛也沾染上他的热度,变得灼热无比。
明月一直盯着北辰墨看。
“再看下去,我就把你的眼睛抠下来喂狼。”北辰墨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就是感觉到明月在看他。
明月笑了笑:“哦?喂狼?先挖左眼还是右眼呢?”
北辰墨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握紧了拳头,觉得自己在说话,能被明月气死。
明月挑了挑眉毛,笑着继续看着他,然后话变得也多起来:“你知道吗?大概十年前的时候就见过狼了,野训的时候,我当时一点都不害怕,甚至还很兴奋,我想我的晚餐有着落了。”
明月笑着回忆这些往事,她继续说道:“我就站在那里不动,手里握着刀,紧紧地盯着那匹狼,计算着它会以哪种角度扑向我,我的匕首要怎么刺进去才能保证它没有回击之力了。”
北辰墨微微皱眉,十年前她才多大,虽然明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多少岁。
从外貌看来她现在不过二十出头,十年前还是个九,十的孩子。
别的都还在玩芭比娃娃,她却开始杀狼了。
明月继续说道:“后来那匹狼真的被我一刀毙命了,后来一起训练的听说我杀了一头狼,见到我就绕道。那些眼神害怕,恐惧,生怕我把他们也杀了。”
就连她心中的哥哥从那以后也离她远远的,眼神也是畏惧。
明月笑着,淡淡说道:“可是他们怕我什么呢?怕我像对狼那样对他们吗?”
明月很想把他们说成他,她一点都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她只在乎她的哥哥。
北辰墨看着明月,在自己怀里缩成一团,语气带着轻笑的,可是她的眼睛里却没有一点笑意。
她看起来那么的脆弱,那么强悍的明月,枪法如神,在地狱以一挑几十人的明月,此时看起来那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