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汝之血,养我贾家之人!”
这就是秦淮茹勤俭持家所恪守的原则,为了能够养活贾家四口,她可以厚着脸皮跑娘家去扛粮食回城,压根不顾农村亲戚的死活。
也可以出卖皮囊,去和许大茂开荤笑话、打擦边球,目的就是为了骗几个白面馒头。
哪怕是认识的人都在背后戳她脊梁骨,说她行事不端正,损人利己也没有关系。
只要自己一家人活得开心自在,她才懒得去看别人的脸色,即使是给何雨柱当媒婆,秦淮茹也只是为了从中牟取利益罢了。
爱情?狗屁爱情!搞笑吧你!
我环都了,你跟我谈爱情!
秦功握住秦淮茹那布满老茧的手,长叹了口气,心里知道对于她这种偏执狂来说。
最好的折磨就是贾家那三小一老,讽刺不?她一心想守护的家庭,恰恰是让她痛苦的原罪。
“呼,我说小同志,你这才对吗,秦淮茹她是你姐姐,可不能去打她,说出去丢人!”
三大爷见秦功收了手,赶紧擦了擦冷汗,方才秦功踹飞贾大妈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那凶悍程度让他这个教书匠怕的紧,怎么也没想到,秦功看去温文尔雅,动起手来这么狠辣。
“嗯,我知道,我不对她动手!”
秦功倒是懒得搭理秦淮茹,自己该干嘛就干嘛,五斤面粉全部撒到了地。
仅管知道事后这些面粉一定会被重新扫起来,但他也不准备要了,就当是施舍给乞丐了。
“行行,既然闹出了这事,天色也不早了,你就到我家凑合凑合住吧,三大爷我也不收多,住一夜二块钱,管你早饭吃!”
三大爷知道这场闹剧是时候该收场了,赶忙掀开门帘想把秦功迎出去。
他三大爷累死累活忙活半天,目的不就是为了图个这吗,正常人谁给钱过不去?
我管你是不是高中的学费,是不是你家里仅有的钱,只要你把钱交到我手,那就对了!
秦功思索了下,发现除了三大爷家之外,貌似还真没别的什么去处,于江那个家伙也不知道住在哪里,大黑天的总不能四处乱撞。
至于住国营宾馆,没有介绍信那也不成。
“他一大爷,你看这兔崽子,把我这个老太婆打的,你可得替我们贾家孤儿寡母做主呀!”
贾张氏看秦功打完自己之后,潇洒的擦擦衣袖就要走出门,顿时急了,就差去抱秦功大腿。
“老贾家的,意思意思也就得了,你先把人家烙的面饼偷走了,还污蔑人家是小偷,没去居委会告你都算好的了,还不知足?”
抬了抬眼睛,三大爷眼馋的看了下地面散落的白花花面粉,这可是金贵东西,算是便宜了贾家几个吸血鬼。
“嗬儿推!”
想到这,三大爷也不知道是真的想擤鼻涕还是咋回事,猛的咳嗽了一声。
一团卡在喉咙里的浓痰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径直落在面粉铺垫最厚的地方。
黄澄澄的浓痰与雪白的面粉形成鲜明对比。
“那个不好意思啊,人老了痰多,忍也忍不住!”
三大爷不好意思的笑笑,连连道歉,摆摆手后跟着秦功潇洒的走进院子。
那幅事了拂身去,深藏功与名的气质让秦功忍不住嘴角抽抽。
你三大爷果然就是你三大爷!
“那啥,淮茹呀,我刚才听隔壁的动静,好像是傻柱回来了,我得去看看他,就不坐了。”
一大爷看眼地浓稠的痰液,再瞥一眼气急败坏的贾张氏,手脚有些哆嗦的点根烟,拉着一大妈就想离开这块是非之地。
一大妈看秦功和三大爷人都走了,也就不呆了,自找没趣,转身扶着一大爷往傻柱家走。
老两口明白,隔壁正在呻吟着的傻柱子,那才是真正值得让他们心的人。
棒梗?小偷小摸会帮我们养老?别开玩笑了!
走出秦淮茹家门,一大爷就开始琢磨贾张氏刚才那股邪乎劲,心里想着:“听刚才那话,这老太婆该不会怀疑我跟秦淮茹有染吧,难道是我救济他们粮食被发现了?这不能吧!
等到一大爷老两口子到了何雨柱家里,何雨水正忙着用毛巾沾水给哥哥清洗脸的血迹。
一大爷抬头往屋里瞅,看见傻柱早就睡得像头猪一样,全然没有被几个人暴打的迹象。
打呼噜流哈拉子样样不少,比往常没被打的情况下睡得还香。
“这傻柱子是真傻还是假傻?都被打成这个样子了,还能睡得下去?老汉我也是头回见!”
一大爷摇摇头,拉着一大妈准备去见见许大茂,毕竟秦功压根不归大院管,只能去找许大茂这个色厉内荏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