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我孩子还小啊,我回家发现,家里人全部失踪了”
“厂公,我才刚娶的媳妇,还有我老父母啊,厂公,他们曾经也为我东厂效过力流过血啊”
“厂公,我那家都被烧成了白地”
“厂公,我那家里人也全部失踪了,我做了太监,家里还有个兄弟传承香火,现在也都没了,还有我那狠心的父母,毕竟生了我啊”
.....
“这些反贼好大的胆子,这是挑衅,挑衅”
曹化淳怒及。
东厂不光有太监还有其他正常人。
或者说正常人才是绝大多数,太监只是盘踞在关键位置。
要是一个两个,曹化淳也会像刚刚那牢头一样处理,竟敢以私情干扰自己的大事。
但是看着跪着的一片,其中不乏千户百户等心腹,他只有忍了。
“其他人呢”曹化淳怒问到,这些人进来求救,怎么其他围观的人都没有。
“厂公,他们都回家看情况了,大家都害怕,这天机集团不讲武德啊”
“是啊,厂公,这天机集团就是暴徒流氓”
一股暴虐之气在曹化淳心中升起。
他曹化淳,皇帝心腹,东厂督工,何曾如此憋屈过。
先是各地分部灭绝,现在连京城的手下都人心惶惶。
虽然恨不得一掌拍死这些哭哭啼啼的手下。
但理智告诉他,要控制愤怒。
但怒气总要发泄。
“来人啊,把这些人犯全部处死,把人头堆到门外,我要...”
话还没说完。
大腿直接被抱住了。
“厂公,使不得,使不得啊,我们家人还在对方手,饶命啊,厂公,我那八个如花似玉的妻子,还有那十三个孩儿是无辜的啊”
“是啊,厂公,救救我们家人吧”
“好啊,我不杀你们,难道我堂堂东厂督公连人犯都杀不了吗,还不动手”。
曹化淳冲着狱卒说到。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喧哗。
“来人,又是何事”
曹化淳一身功力何其深厚,一声之下,东厂驻地全部听到。
立马有留守的人跑进来。
“厂公,外面的人,外面来了很多人,都说是牢里兄弟们的亲戚邻居”
“那些人来干什么,还敢喧哗,当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
“厂公,他们说,他们说狱卒兄弟们的家人都被绑了,还有厨房的、后勤的,文书屋的,家人都遭难了。”
“哐哐哐哐..”
拿着刑具的狱卒们手的刑具掉了。
然后不由自主的跪成一地,刚刚还在看热闹,内心还有点幸灾乐祸,叫你们平常看不起我们。
现在“厂公救命啊”
“厂公,我家就那一根独苗啊”
“厂公...”
“不当人子,不当人子,江湖规矩,祸不及家人,这些天机集团的人丧心病狂,六扇门呢,锦衣卫呢,缉拿绑匪,维护京城治安是他们的责任,通知他们”
“是”
曹化淳又怒又无语。
“不讲规矩,我们诛你九族那是大明律堂堂正正的,你们怎么能搞这种宵小之事,败类啊,武林败类啊”
忽然曹化淳愣住了。
“快,看有没有沧州的来信”
曹化淳,沧州人士。
父辈为了维持家族强势。
就让其和兄弟抽签决定谁去皇宫。
虽然自己内心有怨。
但还是对那些人有一定感情的。
毕竟自己是无根之人,老了还想回去看看侄儿侄女,他们没有错,未来九泉之下,还要靠他们烧香祭拜。